周五爷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是员猛将,但一封信就能看出,他还是个内秀之人,不仅下笔成章,而且字儿也写得很漂亮。
晚上,武晋元武大爷,纡尊降贵,亲自宴请了冉洪一行七人。
吃饭之前,武大爷吩咐老幺拿出了七张船票,两张头等舱,五张二等舱。
冉洪欲待掏钱,被武大爷喝止,“你这孩子,你知道我和廖大哥是啥样的交情,当初我去辰都,廖大哥管吃管住,还时常带我各处去耍,如今你们来到汉口,应该把你们照顾到,小冉,就冲你这外气,等会儿罚酒三杯。”
武晋元武大爷,明显是个豪爽的性子,江湖大哥的风范,一览无遗。
五爷周会茂,则是外粗内细,像是个军师的角色。
那位老幺,是个急先锋,喝酒时,也是冲在前面。
一场大酒,喝得是昏天黑地。
本来,以冉洪等七个人,对付武大爷等三人,应该可以勉强抵挡,
可架不住这是武大爷的主场,每过一会儿,就有其他包房的客人过来敬酒。
每到这时,武大爷总是隆重推出三川来的朋友,非要别人一一敬过才行。
结果是,10个人喝了6瓶汉口著名的汉汾酒,冉洪等七人,醉倒了三位,武大爷方面,只有老幺醉意醺醺。
临散场时,冉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把廓尔喀弯刀,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武大爷,这是晚辈几个的一点心意,也不知道是否合适,但我想咱江湖中人,应该会喜欢这个,请您笑纳。”
武大爷接过弯刀,抽出一把,只见刀光闪闪,锋利异常,武大爷用大拇指肚轻轻往上一抹,血光乍现,武大爷又转身向后,耍了几个刀花。
“好,好,好刀,这东西对我胃口,不过小冉,两把不够,你还有没有?”
冉洪苦笑,没敢说实话,“大爷,我还有两把,本打算到上海送人。”
“去,全拿给大爷,”武大爷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要了,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们码头上,经常械斗,这东西用得上。”
冉洪自然不好拒绝,只有满口答应,在与武大爷告别后,由周五爷陪着,回到旅馆,又取出两把廓尔喀弯刀,交到周五爷手中。
周五爷心细,多说了几句,“兄弟,莫要在意,大爷就是这种爽快的性子,也是没拿你当外人,你是不知道,我们吃码头这碗饭,干架是常事,每月总有两三次厮杀,有了这趁手的家伙,大爷难免动心。”
“不会,不会,我就喜欢大爷这种性子,五爷,你们干架,动枪不动?”冉洪好奇地问道。
“多少年都没动过了,一般人命都不会出,没得必要,都是争口饭吃,打伤就可以了。”周五爷笑道。
冉洪回到房间,虽略有醉意,但还是想趁今晚,把时事评论写了,不然,到了船上,又是几天耽搁。
冉洪用冷水洗了把脸,找旅馆要来纸和自来水笔,开始撰写时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