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就是被这玩意儿的突然袭击给吓心慌了,六神无主,这才连空三枪,最后更是耻辱的连枪都被下掉了。
大公野猪来得极快,猪嘴旁边的獠牙都在努着劲儿往外翻,一个呼吸就冲到了胡大海的面前。
老舅捂着脑袋拼命想要站起来,但后脑勺传来的剧痛却让他浑身痉挛,完全使不上劲,连呼吸都不畅了。
他只能憋起一口气,使出所有的力气,把地上的挂管枪努力往大公野猪所在的方向蹬。
蹬完这一脚,他就躺在地上彻底虚脱动弹不得了。
胡大海极为大胆,背靠大杨树,觑的准确,在大公野猪即将撞到自己的瞬间直接一个侧翻,随后头也不回的就去捡地上的挂管枪。
“砰!”
大公野猪嚎叫着一头攒在大杨树上。
一人合抱,十来米高的大杨树当即便发出咔嚓一声响,险些被大公野猪这一下直接拦腰干断!
当然,这是因为这颗大杨树已经枯死了很多年,树干中间都被蛀空掉了,因此才能造成这种效果。
倘若是活着的大杨树,哪怕是比大公野猪更大更壮更凶的黑面神,顶多也只能创下几片树皮树疙瘩块儿来。
大公野猪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有些站立不稳,显然是冲的太猛撞在树上给冲昏了,猪眼都在不住的翻白。
胡大海抓住这宝贵的时间赶紧捡起枪,随后立即转身正面面对大公野猪,一边退臭子儿重新装机匣,一边快速往另一侧拉跑。
与中大型野兽对敌,绝对不能背对它们,正面面对一可以针对野兽的行为快速做出反应,二来也可以依仗身高威慑野兽,让它们不敢肆意进攻。
主要即便没干过,那死也死的能有尊严一点......
往另一边拉跑是因为老舅还躺在地上吭哧瘪肚的哼唧个不停,他不把炮婪子引走,万一老舅被五百多斤的炮婪子踩上一脚,就他现在这个状态,不死也得弄个残废。
退臭子儿的同时,大公野猪已经清醒了过来,再度厉声嚎叫着冲向胡大海。
胡大海平举挂管枪,左手五指发力,稳稳握住护木,枪托快速抵在右肩内侧,深吸口气,先是瞄向炮婪子两眼中间的上方,可随后便立即枪口下移,对着大公野猪的腹部就是一枪。
当然不是怕子弹打不穿大公野猪的头骨。
这夯玩意儿再怎么说也是肉长的,又不是铜头铁脑,主要是距离太近,这头大公野猪跑的又不是一般的快,他没把握一枪打中,所以立刻就把目标换成了大公野猪腹部那块儿碗口大小,相对更容易打中的心肺区。
这地方打到必死,只不过需要点时间,一般被打中心肺区的猎物往其他地方跑个几十米就凉凉了。
“嘭!”
放完这一枪,胡大海想都没想,直接抓紧挂管枪就转身扑进侧后方的荆棘窝子里。
侧跑过来的这片地方都是些胳膊细的小树和荆棘从,没有大树给他躲,他只能往荆棘窝子里钻。
“嗷!”
大公野猪受伤见血,眼睛都红了,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冲过来的速度不减反增,追着胡大海的背影长嚎一声,一头就扎进了荆棘窝子。
千万不要以为只有人类才会受到肾上腺素的影响,哺乳动物几乎都会产生和释放这种东西,这也是很多小体型的野生动物在受到追捕的时候敢反过来搏命的原因。
大公野猪刚冲进荆棘窝子,胡大海就从另一边抱着挂管枪滚了出来,手上胳膊上脖子上脸上到处都是被荆棘刺划拉出来的血口子。
大公野猪体型大,速度快,冲的越猛越不容易转向,胡大海在听到炮婪子冲进荆棘从的巨大动静后,就立刻就地一滚,趟着扎人的荆棘丛从另一边滚了出来。
“嘶......”
胡大海倒吸口凉气,疼的龇牙咧嘴。
幸好自己穿了胶底鞋,不然就这一下,全身都特么得挂彩。
荆棘窝子就不是人去的地方,只有野猪这种皮糙肉厚的玩意儿才敢在里面乱蹿。
来不及胡思乱想,胡大海咬牙快速起身,直接立式据枪。
他也不急着朝蛄蛹乱动的荆棘窝子开枪,而是保持姿势,右手食指牢牢扣在扳机上,一步一步慢慢往后退。
机匣只有十发子弹,老舅用掉三发,自己用掉了一发,剩下的每一颗子弹都得省着用,以应对未知的危险。
荆棘窝子到处搅动,胡大海的枪口也跟着窝子里的那团黑影来回移动。
下一秒,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嚎叫,大公野猪带着一身刺儿就从荆棘窝子里猛冲了出来。
胡大海眼睛一眨都不眨,迅速扣动扳机,这一次,他瞄准的是大公野猪的左脚。
“嘭!”
随着枪响,大公野猪也嚎叫着失去了平衡,重重跌倒在地上,推土机一般带起一大片灰尘。
胡大海眼睛微眯,没有再后退,而是一个侧翻,膝盖半跪在地上,以极快的速度抬起枪口。
这么点子时间,心肺区中弹的中大型猎物且还不足以丧失行动能力。
大公野猪虽然跌倒了,但在惯性的作用下,还是一路翻滚着滑到了胡大海的面前。
漫天黄土中,大公野猪凶恶丑陋的猪嘴大张,嚎叫着朝胡大海的脸皮就狠狠一口啃了上去。
胡大海甚至闻到了猪嘴里那种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儿以及猪身上浓烈的尿骚味儿。
但大公野猪的这一口并没有能够咬下去。
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顺势大力抵进了它柔软的口腔,直直抵在了它的咽壁上。
左手托,右手握,左肘放平向前搓,枪托抵入肩外窝。
跪姿射击要领。
“嘭!”
子弹在火药的作用下快速击发,瞬间穿透大公野猪的后脑,穿破厚厚的野猪皮飞出,在大公野猪的脖子后炸出碗口大的伤口,当场血肉飞溅!
最后一声猪嚎,被响彻林间的枪声彻底湮没!
漫天尘土中,胡大海淡定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土,从容起身。
这一次,这只凶悍、狂暴、蛮横暴躁的大公野猪,不甘的瞪圆了猪眼,却再也没能够站起来!
把远处还在哼哼唧唧的老舅背到杨树下,胡大海赶紧给他快速检查了一遍。
这是他上辈子在国际狩猎公园学到的野外救护知识,一直都没用上,没想到今儿个给老舅招呼上了。
“哎呦~我滴胳膊肘啊~”
“哎呦~我滴波棱盖儿啊~”
“哎呦~我滴腰间盘呐~”
“哎呦~嗯?好像都不太疼啊......”
里里外外检查了半天,老舅除了后脑勺被磕了个大包,也就右胳膊擦破了点皮儿,就他那点儿伤,还没自己钻荆棘窝子受的伤多。
感情扶他的时候又是手软又是腿软又是脚软,整的那么严重,全都是被大公野猪给吓的......
“汪——汪!”
就在这时,一连串微弱的狗叫忽然从远处传来。
胡大海拱起右手遮在眉梢上,循着声音的方向远远望去,但见一条条黄的、黑的、花的猎狗正从沿着山脊朝他这里飞奔而来。
胡大海了然。
应该是他开枪时候的动静被山上的猎户们听到了,怕出事儿,直接先把猎狗给放过来了。
这些猎狗逢沟大跳,遇坡飞跃,动作非常敏捷,跑的相当快,按照后来专业的划分,应该大多都属于指示猎犬。
盏茶的功夫,就乌泱泱一大群气势汹汹的跑了下来。
看见地上五百多斤硕大无朋的大公野猪,这些猎狗顿时一个个跃跃欲试,汪汪大叫着远远的就要开始迂回包抄,试图围上来。
“去!”
胡大海赶紧挥手呵斥,提着挂管枪站到大公野猪尸体旁。
这些猎狗经常和猎户们配合,可以说是久经沙场了,经验非常丰富,一见胡大海这副模样,立刻就明白这只野猪已经被打死了,一个个的都开始低下头使劲儿摇起了尾巴,小跑过来围着胡大海不断转圈,流着大哈喇子乞食。
一般这时候猎户们就得赶紧割上几块野猪肉或者拿脏器下水来喂猎狗了。
要是你舍不得,或者只顾着自己嘴里的那两口,那这些猎狗的捕猎积极性就会下降很多,几次三番后,再好的猎狗也都废了。
不过胡大海身上没带刀,割肉啥的肯定是做不了了,只能看好这群嘴馋的小东西,防止有哪个憋不住,偷摸上来咬两口。
几分钟后,猎户们也都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瞧见没事人一样的胡大海之后,众人这才舒了口气,走过来拍拍大公野猪的尸体,难以置信的就都朝胡大海比了个大拇哥。
“老舅以前确实没吹牛哈,枪法确实厉害,这么大一头大公野猪都被他给干挺了!”
“诶?老舅人儿呢?”
话还没说完,众人的余光就扫到了靠在杨树下半死不活的老舅以及肠子流了一地,身体都已经僵了的大笨狗。
“这......”
“是......狗没了?”
众人围上来,尽皆吃惊的问道。
“老兄弟们,要不是你们狗,现在流肠子的该是我......”
“你们的狗......它是替我死的!”
老舅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难受的给大伙解释黄狗的死因。
众人全都认真听着,当听到黄狗舍身挡下大公野猪的撞击时,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这不是寻常狗能够做到的事。
哪怕是他们养的这些聪明凶悍又听话的猎狗,一样也做不到。
须是那种经年累月跟人呆在一起,通了人性的老狗,方才有可能做到。
跟强壮与否聪明与否无关。
“这是条真正的好狗!”
赵五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感叹不已,伸手把挎在背上的绿色军用扁壶拽过来,拧开盖子,浇了半壶大酒在大黄狗身上。
壶里是他从供销社打来的好酒,平日里他都舍不得喝,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会抿上一两口,今天他直接倒出去了大半壶。
这是他身为老猎人,对这条好狗最无上的敬意。
原本众人想就把大黄狗埋在山上,但老旧执意要把大黄狗带回去安葬,胡大海便脱了自己的外套下来,帮他把大黄狗的身体仔细包好。
做完这一切,众人才开始回头给大公野猪开膛。
这玩意儿实在太重了,最少也有五百斤,抬回去得累死,不如就地放血开膛取肉。
赵五拿出猎刀,在衣服角上擦了擦,朝胡大海沉声问道:“胡家老大,会卸猪不?”
“要是不会,就让我来。”
赵五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杀猪好手,每年过年都有人请他杀年猪,平时围猎时获得猎物,也大都由他掌刀。
这么问,也是围猎时的规矩。
不管猎物的主人会不会割,你都得先问过才行,猎物的主人允许了,你才能动刀子。
胡大海却大手一挥,直接接过了赵五递过来的猎刀。
一群猎户顿时目露奇色。
在他们的印象里,胡家老大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打猎也就罢了,可能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但这啥时候连开膛取肉都会了?
杀猪分肉的手艺,那得正式拜师才能学到,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会的。
肉割不好,那是会脏了肉的,比如开肚的时候刀头不小心划破了肠子,那周围的肉可就全都完蛋了。
尤其是野猪,开肚的时候更是得加倍的小心。
家养的年猪在挨宰前是要空两天肚子的,只喂清水,是为了尽量排干净肠子里的东西,但野猪不一样,一肚子的猪屎,一个不留神就是“汤汁淋漓”。
不仅肉坏了,还会弄的自己一身骚臭。
“可别逞强啊胡家老大,这么老大一头大公野猪,杀坏了怪可惜的。”
有人不放心的喊道。
胡大海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而是转过去拍了拍侧翻的大公野猪,觑准野猪脖子下方的位置,毫不犹豫的就一刀捅了进去。
噗嗤一声,猎刀除了刀柄,整个刀身都精准的没进了野猪脖子下方的那一小块。
随着猎刀快速抽出,炮婪子的大猪头也跟着晃了两晃,片刻后,猎刀捅出的刀口处,猪血就开始像消防栓漏水一样,一条血柱往外直喷。
赵五下意识的点了点回头。
这一刀,又快又准,又稳又狠,力度还把握的正正好。
这手法,比起他这个老杀猪匠都不遑多让!
猎物分割,也是有讲究的。
先割后剔,那得是在肉案子上才行,野外哪有这条件,围猎还好说,要是独猎,那分割猎物就必须讲究一个快字。
中大型猎物想要完整带走是不可能的,必须现场分割,这又导致了另一个问题,就是浓重的生肉味儿血腥味儿极有可能会招来野兽。
所以只有能在野兽到来之前就能把猎物快速分割好带走的猎手,才是一名好猎手。
当然,围猎就不用在意这些了,这么多人又是枪又是猎狗的,野兽敢过来,下场和滑铲没什么区别,只能是给猎户们多加两块肉补充一下营养。
胡大海耍个刀花,看着猪血流个差不多以后,才再次拿着猎刀,在大公野猪的尾巴后肛处轻轻一划。
倘若是在屯儿里,拿个桶放点盐,个搅个搅,这么大的猪起码能放出小半桶猪红来。
可惜这是野外,没有条件,只能将这些猪血统统放掉,不然一直留在炮婪子体内,肉会坏的比平时快很多,搁不住。
膀子微微发力,猎刀刀口沿着炮婪子的后臀一路划到后脖颈,一气呵成,让李小烽颇有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五爷,你这刀好快!”
胡大海由衷的赞叹。
赵五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得意洋洋的道:“那可不,这可是我拿两瓶北大仓加半扇袍子肉跟鄂伦春兄弟换来的,正儿八经的考陶!”
“怪不得!”
胡大海颇有些羡慕。
鄂伦春猎刀“考陶”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贯耳,剥皮、割肉、剔骨都可以用这一柄刀轻轻松松完成。
可不论是后世还是现在,他都没有见过真正的考陶,只买到过一些仿制品。
“鄂伦春猎刀和鄂温克族猎刀,以后有机会必须弄两把在身上。”
胡大海暗道。
刀走后脊,至后脖颈收刀,胡大海的刀子迅速回转到刚刚下刀的后肛处,先掏鞭,再沿着炮婪子的腹部顺流而下,开骨过腹,一刀直接割到大公野猪的猪鼻子底。
野外卸猪不取完整猪头,一来很麻烦,二来很不好拿,吃力还不讨好,直接拆成两半省时又省力。
猎人们看了都说好!
赵五瞳孔一阵地震,不由自主的往跟前凑了凑,想要看的再清楚一些。
这样的刀法,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
简直就是......
那句城里话怎么说来着,对了,这特奶奶的简直就是艺术!
他活了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能一刀到底不出差错的,他师父杀了几十年的猪都不一定能做到!
而且这还是在野外!
瞥了一眼眼睛瞪得溜圆的赵五,胡大海暗笑不已。
这手艺可是他在国际狩猎厂的时候专门学来给人表演看的,主打的就是一个行云流水,当时他靠这手绝活可没少挣钱,演出一次两百呢~
话说回来,这人呐,就是穷的天天盼着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城里人却有空就往村子里往野外钻,尤其喜欢看这种粗犷野蛮的表演方式,还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什么卸肉仙人。
想不明白。
一刀到底,一大滩猪肠子猪下水就迫不及待的蠕了出来。
胡大海把肠子递给旁边的赵五。
赵五稍微收拾了几下,就通通全都丢给了猎狗们。
这玩意儿新鲜的也不贵,买肉的时候稍微贴几分钱就能带上一付,但处理起来是真心麻烦。
让胡大海亲自动手收拾这玩意儿是绝不可能的,很容易弄得自己一身猪屎味,铁定要被赵月月和林芳兵嫌弃死。
猪肺同样喂猎狗。
这东西更过分,虽然不臭,但是够脏啊,不洗个十来次根本干净不了,能把人活活累死。
掏出一付猪肝,胡大海自己留一半,另一半则给了领头的赵五。
赵五牵头组了这场打围,分给人家,这是应该的。
猪心猪肚猪舌都是好东西,胡大海开口要走了猪心猪肚。
回家让林芳兵再给他炖个猪心汤,烧个猪肚条,再切半盘猪肝子,他能美死。
猪舌和两大跟猪腿,这些则分给了那个提供猎狗的老实庄稼汉。
给他家损失最大,一条好猎狗没了,拿点好的那是理所应当的。
腰子在肉里,得割肉的时候才能取出来。
至于猪尿泡,只能说狗都不吃......
处理完内脏,剩下的就是割肉了。
随着胡大海手里的猎刀划过炮婪子的后脖颈,将大公野猪最后连接的地方一分为二,这场卸猪盛宴也正式达到了高潮,所有人的情绪都高涨了起来。
打围的规矩,只要是参与了打围的猎手,不论多少都得分些肉给人家。
一个人独吃独占,那以后就没人会愿意跟你处了,别人围猎不带你,你喊人家去打围人家也会不搭理你。
五百多斤的大公野猪,放干净血,扒去又厚又硬又腥臊的野猪皮,剁掉四个蹄子,再分完下水,居然还剩下二百多斤的肉。
基本一半的出肉率,已经相当不错了。
这地方距离山下的大山屯儿也就不到五六里地,走一会儿就能到,所以胡大海直接就扛起了半扇猪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完整的猪心猪肚猪脊骨,两个猪蹄,半付猪肝以及一百多斤的野猪肉,这是他应得的。
不仅没人有意见,反而全都在夸胡大海大气。
直接拿出半扇猪让大伙儿分,这可是相当豪气的做法,换他们,可不一定舍得这么做。
一直闹到接近晌午,众人才分好肉,唱着山歌喜气洋洋的下了山。
这次打围人不多,也就十来个,所以最后剩下的分到每个人手里,也足足有八九斤重。
在这个买大白菜都得凭票供应的年代,能有八九斤肉吃,全家老小都得美上好些日子!
当然,这肉肯定不是白分的。
赵五怀里揣着半付猪肝,越看胡大海越顺眼,还拽过自己的绿色军用扁壶,示意胡大海来上两口。
他甚至还拍着胡大海的肩膀,笑呵呵的说过些日子把鄂伦春兄弟介绍给他认识。
其他猎户也都过来说话,纷纷表示下次打围你小子必须得在,不来那就是不给老哥们面子。
胡大海笑着回应,心里也有了数。
他这是被眼前这个打围小团体给正式接纳了。
有了这个门路,对他以后的猎人之路的帮助会非常多。
就比如......搞到趁手的武器,还有更多的顶级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