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搭建渐渐进入尾声,来自家族的猎犬们正在维持着秩序,将前来观看演出的人们引导着坐在座位之上。
程澈坐在台阶边缘,半点儿都没有急躁,“银枝说还要一会儿才能过来,他正在忙着安慰一个帮助别人却不慎被找麻烦的女士,或许还要十分钟的时间。”
闻言,坐在身旁的星期日点了点头。
星期日的目光扫过正弯腰和卡卡瓦夏云璃交谈的知更鸟,沉默片刻后还是低声询问,“列车有什么需要做的日常事件吗?知更鸟说我需要在列车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程澈:???
程澈难以置信的看着星期日,“这么说你还想要下车啊?”
岂有此理。
上车了还能走?
那可不行。
星期日眼皮颤了颤,似乎有点难以理解,“不可以下车吗?”
“暂时不可以,但是有大事可以下车。”程澈收回视线,仔细想了想后还是开口说道:“一般没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做,有人需要帮忙会自己开口的,谁有时间谁帮忙,打扫卫生就听帕姆安排,更多的时候……”
程澈回忆着自己在列车的生活,语气轻松。“大家凑一起吃饭,或者自己接委托出去干,或者在一块闲聊。”
星期日若有所思的点头,摸着下巴沉吟道:“需要交生活费吗?我觉得列车的开销也很大……”
程澈沉默一瞬,摇头,“开销也不怎么大,毕竟我能捡垃圾,实在不行我去卖点儿小垃圾赚钱也行。”
“哦。”星期日微微松了口气。
通缉犯很穷的,他也不能直接找知更鸟说妹妹我没钱花给点钱吧?
“你要是想赚生活费的话我可以给你出几个主意。”程澈压低了声音,想起了自己当牛做马的朋友们,试图薅一只小鸟成为滴滴代班,“布洛妮娅主管雅利洛六号的所有事务,但是你应该明白,身为管理人除却自身的信念之外还要眼界。”
程澈的目光落在星期日的身上,“你如果愿意,可以过去帮忙做一个倾听者,顺便帮忙看看雅利洛的发展有没有什么局限性,有报酬的。”
星期日想了想,“我曾经担任过铎音一职,应该可以胜任,我会考虑的。”
闻言,程澈歪歪头,“铎音?就是类似于坐在告解室听别人忏悔的神父一样的职业对吗?”
“是,也不是,但总是在倾听。”星期日嘴角无力的勾了勾,轻叹,“听过了太多的故事,所以我才就觉得弱者似乎并无法被神明关注。”
告解室听了太多苦难,但是神明好像没有听到。
“信神不如信自己。”程澈耸耸肩,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听大提琴的声音,“你玩沙盘的时候也不会在意被卡在下水道里面的兵人,那为什么要期待神能注意到自己呢?我们于神明而言,甚至连沙盘上的兵人都不算。”
星期日的目光挪过来,看着程澈坐在椅子上用一条腿抵着琴身,捏着圆滚滚的松香擦拭弓弦。
他看了片刻,低声解释,“我注意到了,但是觉得卡着也很有意思,所以……”
所以没把卡在下水道的兵人拔出来。
“有道理,但是你的理由是有意思,你把那个可怜的兵人当成一个乐子,你可不会和他感同身受。”程澈将琴弓压在琴弦上面,轻轻拉动,仔细听着琴音,“不过当铎音应该能够听到很多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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