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狄眉头蹙起,眼神微眯,冷声道:“我的身份,你是如何知道的?”
鲁斯颊利神色匆匆地连忙说道:“听闻大汉皇帝手中握有一柄神剑,名为天子剑!据说这柄神剑不仅剑身漆黑如墨,而且还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芒,让人仅仅只是远远观望一眼,便会感到毛骨悚然、寒意彻骨。”
听他这么一说,秦狄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紧紧握在手中的天子剑。正如鲁斯颊利所说的那样,这柄剑的确有着太过显着且独一无二的特征了,特别是它从剑鞘抽出来以后所呈现出的模样,极其容易辨认!
这样的剑,恐怕很难找出第二柄!
“真他娘的没想到啊,仅仅只是这样一柄剑,居然就如此轻易地暴露了我的身份。看来日后行事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了……”
秦狄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就算你知道这些又如何,你觉得今日你能在朕的剑下苟活吗?屡次犯我疆土,朕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并未追究其则。然尔等自不量力,竟敢擅自出兵交州,不宣而战。朕还说过,不管是什么人,胆敢犯我疆土,虽远必诛!”
“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杀了我你们就能活着离开吗?”鲁斯颊利此刻的语速特别快,仿佛害怕说的慢一些,自己就会成为剑下亡魂:“饶了我。只要你不杀我,我一定会让你安全离开婺城,不会出现任何闪失!”
秦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怎么,现在怕了?朕在京都就听说了,你曾经扬言:大汉疆域,迟早都会属于你鲁斯颊利!当时的那股豪迈哪去了,继续狂吠呀!”
他手持天子剑,一步步走向鲁斯颊利。
鲁斯颊利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你不能杀我,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突厥百万大军,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留下我的性命,对你也有好处!”
见皇帝的手即将要再次将天子剑举起来,甲看时机差不多了,急忙上前,开口劝阻道:“公子,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留下他的性命,或许还有些用途!”
乙得到了甲的眼神暗示后,当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上前附和道:“公子,他既然是突厥的可汗,只要他在我们手中,或许可以用他来制衡突厥的文武百官!”
“你们说的倒也有理。也罢,那就暂且留他一命。”说话间,秦狄冷漠的看向鲁斯颊利,冷言道:“你若敢耍什么花招,朕定让你生不如死。来人,将他羁押,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违令者斩!”
说完,秦狄不等鲁斯颊利做出回应,转身离去。有士兵上前,在鲁斯颊利身上摸索一番,掏出一块令牌。有人将令牌拿走,鲁斯颊利被人架起,跟随在皇帝身后。
这块令牌便是突厥可汗身份与权力的至高象征!与中原王朝不同的是,突厥并没有那精雕细琢、闪耀着璀璨光芒的玉玺,但这块令牌所承载的意义和价值,却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方政权的玉玺。
这块令牌通体由一种罕见的金属打造而成,其表面雕刻着繁复而古老的图案,仿佛诉说着突厥一族悠久的历史和辉煌的荣耀。
持有此令牌者,便能掌控整个突厥王国的生杀大权,可以调动万千铁骑纵横驰骋,也能够决定部落子民的生死存亡。
无论是内部的政治决策,还是对外的征战讨伐,都需要凭借这块令牌来发号施令。可以说,它就是突厥王国的灵魂所在,是可汗统治天下的无上信物之一!
宫内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伴随着象征权力的这块令牌易手,这场战斗彻底被终结!许是他们真的忌惮令牌,许是担心鲁斯颊利的安危,总之,宫内的突厥兵士,放弃了抵抗。
他们的战损虽然很大,但天子卫队的伤亡也不容小觑。这一战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近两百名卫士在这场战斗中阵亡。
表面上看,他们的伤亡人数似乎并不多,但是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千万不能被忽视。那就是天子卫队手中所掌握的弓弩以及冲天炮。这些武器堪称是对方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的超级大杀器。
不仅如此,就连他们所使用的兵刃,在这般极端的低温环境之下,其展现出的韧性也要远远高于突厥人所持有的兵刃。尽管在这场战斗中,他们未能占据地利和人和这两项关键的优势条件,但是通过精良的兵刃装备,却从另外一个角度成功地弥补了这些不足之处。
可以想象,当双方短兵相接之时,天子卫队凭借着手中更为坚韧、锋利的兵刃,必然能够在激烈的交锋之中占得先机,给予敌人以沉重的打击。即便占据着这样的优势,可是到头来依旧有近两百人的减员!至于轻重伤者,还有两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