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南织鸢假装刚刚醒来,她咳了几声。
赫其樾瞬间紧张的看向了她,她终于醒了。
“阿鸢。”
他看向她,喉结微滚。
南织鸢听到声音又后悔了。
早知道继续装昏迷了。
她思考着,眸中带着懊恼。
马车还在行走,赫其樾要带她去哪里?
她瞬间更紧张了,春桃还在马车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开口询问,眉头皱的发紧。
“阿鸢想去哪里?”
她想去哪里,他都可以带她去。
南织鸢捏了捏手心,继续否认:“我说了,我并不认识公子。”
“请公子放我离开。”
她继续赌。
赫其樾原本平息了的怒气再一次汹涌了起来。
阿鸢到现在还想瞒着他?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欺骗他?
难道……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她在骗他?
赫其樾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瞬间更怒了。
他被一个女子耍了半年?
可很快,他又将这个猜测丢弃了。
不会的,阿鸢不会耍他的。
他不信。
可她为什么不愿意和他相认?
“阿鸢,你敢再说一遍?你真的不认识我?”
他的怒意直达顶峰,阿鸢的脖子那样细,他一手就可以捏断。
“阿鸢。”
他死死地抵着她,不断的逼近。
南织鸢紧张死了,她在犹豫,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说了。
她怕自己说了,脖子就会断。
赫其樾似乎也没想等她的答案,他直接拿出了一幅画像。
“阿鸢现在还认识我吗?”
南织鸢看见画像上的人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想起来了。
她爹之前为了攀权贵,特意找了最好的画师给她和南清姿画了画像。
没想到这幅画会害了她。
完了完了,她之前撒的谎全都化成了利剑,直扎她的心口。
现在该怎么办?
赫其樾眼中满是汹涌的怒意,眼尾猩红了几分,即使如此,他的心中还在开心阿鸢没死。
南织鸢脑筋急转弯,瞬间想到了一个哄人的方法。
“赫郎。”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喊了人一句。
赫其樾眉头一挑,呵,不装了?
“赫郎,若阿鸢说……阿鸢有苦衷,你会信吗?”
她的小手拉住男人的袖子。
赫其樾没吭声,只是趁着她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将自己快掉的眼泪擦掉。
他才不要让阿鸢知道他掉泪了。
他就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赫郎。”
南织鸢开始装委屈,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先不说理由,而是柔弱无骨的抱住了人。
她缠着他,细软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最后,她觉得这样还不够,她直接支起身子,下一刻,直接倒在男人怀中,她的臀下,是男人有劲的大腿。
“赫郎。”
南织鸢想,她这会是不是比勾栏中的女子还会撩人?
不过没关系,她的目的能达到就行。
赫其樾的心已经软了一半。
此前十几年,哪个女子敢如此靠近他?更别说有机会坐在他的怀中撒娇。
“赫郎。“
南织鸢见人不推开她,她就开始哭。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
“赫郎,阿鸢不是不想与你相认。”
“阿鸢确有苦衷。”
她不断地靠近人,用脸蹭着人的胸膛。
赫其樾的指尖瞬间攥紧。
这是他心爱的姑娘,她蹭他,他如何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下意识握住她的细腰,也搂紧了她。
南织鸢在他没看见的角落嘴角弯了弯,看来,她就要成功骗人了。
“至于苦衷,阿鸢暂时还不能说。”
“赫郎可以不逼阿鸢说吗?”
她摸着男人的脸,满脸的温柔。
赫其樾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好。”
南织鸢:这么容易?
“阿鸢又为何在这?”
“也是苦衷?”
赫其樾直接发出灵魂般的质问,南织鸢更紧张了。
“赫郎不是说不必阿鸢了吗?”
“这当然也是苦衷,呜呜。”
她的眼角挂了泪,哭起来楚楚动人。
赫其樾再一次心软,罢了,她一个魏女,弱小无依,既是苦衷,他就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再听。
南织鸢把玩着男人的手,又继续说:“赫郎只要知道,阿鸢最爱你就好了。”
“阿鸢爱赫郎。”
“至于阿鸢之前说的红胎记。”
“阿鸢也不是故意隐瞒赫郎的。”
她说完,主动亲吻了男人。
赫其樾的手再一次握紧了她的细腰,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这一刻,他什么都信了。
阿鸢若不爱他,如何会吻他?
阿鸢最爱他,她说有苦衷,一定有苦衷。
赫其樾将人摁住,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安静的马车,只有他们两个人。
南织鸢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就随他去了。
只要他不逼问她什么,她都行。
车窗外偶尔几缕冬风吹入,少女瑟缩了两分。
她嘤咛了一声,赫其樾还是没放开她。
一吻毕,赫其樾终于放开了她。
“赫郎,阿鸢瞒着你说脸上有红色胎记,也只是不想你自卑难过。”
“阿鸢想和赫郎过一辈子的。”
“哪个男子不想要自己健全?哪个男子会想要自己的眼睛看不见?阿鸢知道,赫郎也在意眼睛的,赫郎怕自己配不上阿鸢。”
“阿鸢什么都知道,但阿鸢不在意。”
“因此,阿鸢才撒了这个谎言。”
“这下好了,赫郎的眼睛好了,阿鸢也没有红色胎记。”
“我们定能做恩爱夫妻,幸福长久。”
她越说越激动,赫其樾听她描绘着未来,也很开心。
原来,阿鸢也在畅想和他的未来吗?
看来,他真的错怪阿鸢了。
阿鸢,不是故意离开他的。
他的阿鸢,永远都喜欢他。
可没一会,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阿鸢的身边有一个野男人……
那个野男人又是谁?
南织鸢见人信了,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不过没一会,她又被人逼问了起来:“阿鸢,那个野男人又是谁?”
“他为何牵你的手?”
“他还唤你夫人!”
他可没聋。
赫其樾的怒气瞬间又上涌了。
所以,阿鸢嫁给别人了?
她敢?
她是不是不知道,他们晋人,最爱抢的就是别人的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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