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红日喷薄赤霞,远处的大小峰峦缭绕着白蒙蒙的雾气,在冬季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早上陆江难得的没有躺在桂花树下,姚母和张喻把他的躺椅给收了起来。
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而生日是要吃席的。
原本姚母和张有德是准备大办的,一个是为了庆祝陆江彻底恢复正常,二个是收点份子钱。
这十几年,他们有出无进,亏了不少。
份子钱在夷陵已经形成了攀比的风气,每次吃席少于五百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姚母与张有德这些年尽管很少参加酒席,但重要的亲戚朋友总是避免不了的。
虽然现在不差钱,但还是想收回来,毕竟那些给出去份子钱是他俩真正的血汗钱。
不过在陆江的坚持下,改成了小办。
主要宴请了一些关系近的亲戚和朋友,算了算大概需要准备五桌酒席。
没有在农庄订饭菜,因为小高请来了夷陵的五星级大酒店的厨师,在屋旁搭了个棚,现场做。
“老板娘,虾呢?”
“你在搞什么飞机?不是说好今天一早就能给我运到吗,这都几点了还没到!”
“找不到路?司机瞎啊,路口那么大的牌子!”
“皇帝蟹到了,老陈,检查下是活的不?”
小高天没亮就拉来一车厨师开始忙活,搭好棚子后他开始协调几种新鲜的海鲜。
知道的说他是钓友。
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亲爹过生。
刚起床的张喻穿着大衣,围着围巾站在门边,看着热火朝天的小高,内心腹诽不已。
这要是钓友,她这么多年书岂不是白读了。
“小喻姐,你起来啦?饿不饿,我这买了刚出炉的灌汤包和现磨的豆浆。”
看到张喻,小高眼睛一亮,很狗腿的跑过来,殷勤的模样让张喻更加不相信是什么钓友。
张喻对他笑了笑,礼貌的拒绝。
然后转身进屋去抢陆江的汤包和豆浆,不好意思要陌生人的,但哥哥的好意思。
小高咧嘴一笑,转头继续打起电话来。
尽管江爷说过不要大办,尽量低调,但他还是想在尽可能低调的范围内办到最好。
没办法,他突破到宗师了。
按照江爷的说法就是练气三层,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实力已经超过二叔。
一手比门板还宽的重剑舞起来,方圆十米之内没有任何活物敢靠近,碰则即死。
真男人,猛的一塌糊涂。
只是瑕疵比他想象中要大很多很多……只能坚持七秒,最多十秒,再多就不行了。
还好江爷安慰他说筑基后就能恢复正常,这不过是修行路上的些许风霜罢了。
……
从早上开始,西坪村渐渐热闹起来。
一辆辆不同品牌的小汽车不断驶进村道,来到水库下的这座小山村。
基本上都是姚母娘家的亲戚,还有几个是平时走的特别近的朋友。
没多久老高和高老大也来了。
两人深知陆江低调的性格,于是开着老款的奥迪A6L,穿着也很平常。
不过老高的气质很突出,眼眶微陷,有种鹰目勾鼻的味道,浑身散发着凌厉阴冷的气息。
是地煞剑经2.0影响了他。
搞得高老大现在很不愿意和老父亲待在一起,要是待久了会感觉很不舒服。
两人进屋,与陆江打了个招呼。
然后被张有德拉去打牌。
高老头和三爷、陆江的外公,还有另一个老头凑了一桌,打的是花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