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前,盘发贵妇讥笑摇头“现如今,一群阿猫阿狗都敢来我江陵侯府闹事了”
“夫人说,下官是狗?”官袍男人试问道。
宁柔目光凌厉,直视前者“狗官,我夫君要在此,定斩尔等首级”
“夫人,说笑了”官袍男人拱了拱手,面色如初“且不论夫人当众辱骂我御史台官员是狗一事,就说江陵侯。
据下官所知,江陵侯涉嫌私通敌国,结党营私,贪污军饷等诸般重罪。监察院已派人前去西疆军中彻查,想来,这会儿也该到了”
“放你娘的屁!”宁柔拍桌而起,捏起茶盏砸向地面“我夫君战功赫赫,刚正不阿,岂是你这等狗官能够妄言!”
官袍男人瞥了眼地上的茶盏碎片,不动声色道“记,江陵侯家眷,宁氏,当众三次辱骂御史台官员为狗,持茶盏凶器,意欲伤及朝廷正八品命官,监察御史冯玉,未果”
话音徐徐落下,附近一持册吏员吹了吹手中小册,继而恭敬递向前者“大人,您掌眼”
冯玉嘴角弯起,揶揄道“给本官看作甚,你应该,让夫人看看”
“我倒也想看看,不知冯大人,可允?”伴随着一道轻笑声落下,墨书单手负后,笑着走了进来。
冯玉眉头微皱,转身看向来人“小子,你找茬不成?”
“找茬谈不上”墨书笑容依旧,且嘴角处的笑意愈发浓郁“就是不知,冯大人为何要请这位夫人走,据我所知,这儿,好像是别人的家吧?”
冯玉脸色难看“你是个从哪儿冒出来的东西,本官办案,还需同你解释不成!”
“你问,我是什么东西?”墨书剑眸微凝,一步一步,向前者逼近。
原地,冯玉不由打了个哆嗦,连忙往后退了数步“你,你想作甚!”
“小子狂妄!”
附近数名青袍官员纷纷上前,可当看到那双剑眸时,不论是谁,内心皆颤。
那种扑面而来的威压令所有人都不禁发寒,宛若尸山血海,森森白骨。
冯玉努力平复了一番,好似觉得方才有些丢人,于是又站直了身子。
他扫了眼对方腰间挂着的战刀,硬着头皮道“江陵侯府处处违建,早已坏了规制!本官依律办案,同你何干。要是在横加阻拦,就算你在军中混了个一官半职,本官也能就地拿了你!”
“好,好,冯大人,好官威!”墨书连连点头,他半蹲下去,笑着同墨笑笑说道“丫头,咱俩玩个游戏,可好?”
“玩什么游戏呀?”墨笑笑有些不解。
“大变活人的游戏”说完,墨书伸出手,捂住墨笑笑的眼睛。
几乎同一时间,卫褚虎眸一震,赫然拔刀。
在一众惊愕目光下,刀锋无比森寒,眨眼间,自冯玉脖颈处划后。
随着一道血线飞溅,冯玉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死死捂着脖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最终,轰然倒地,生机断绝。
卫褚一手持刀,一手拎起前者尸体,就像拎了只死鸡般,大步走去厅外。
死寂,从未有过的死寂,厅内所有人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