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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儿略显局促,有些不好意思,心道:“我家公子诗书传家,向来洁身自好,想不到为了一个擦肩而过的女子几乎丢了神魂,果然是红颜祸水啊,不过这女子美则美矣,却少了一些人气,可望而不可得啊。”
不过却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忙附耳呼唤道:“公子,公子,快醒醒,快醒醒,这里有人在呐。”
“啊啊什么?什么?胡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贾如yu犹如雷震耳旁,大梦初醒,神智一时恍惚,出声问道,声音稍显急促,却仍如chun风化雨,温柔如水。
顺着胡儿的眼神,目光流转,看见法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盘一阵发热,有些羞赧,双手紧了紧衣襟,略低头,说着:“在下举止孟浪,让禅师见笑了,快里面请。”
“哈哈”法海哈哈一声大笑,神态自如,眉目飞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爱,人之常情耳,贫僧,提前在这里恭贺贾施主早日抱得美人归啊,到时候,夫唱fu随,琴瑟和鸣,羡煞多少旁人,少不得讨一杯喜酒喝喝。”
“但愿借大师吉言。”
贾如yu对着法海深深一礼,神色有些肃穆,看样子的确动了心。
“如yu俗人一个,让禅师笑话了,禅师里面请。”
贾如yu举手萧客,胡儿早已提前入了船舱准备饮食,唯独王五立于身前。
“|前生注定事,莫错过缘分,天下有情人,终成了眷属。”
法海半真半假的说了几句似通非通的揭语,尾随着贾如yu进了船舱。
船舱中,香味四溢,果碟入桌,炒着六个荤素菜肴,有鱼,有肉,有青菜,更有些稀奇的海中珍物。
四四方方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上面,耀出一片光明;桌子的旁边放着四个木凳,呈青色,铺着大红毯子,鲜艳夺目。
当即,贾如yu请了法海坐下,自己做了主位,又让王五,胡儿一起陪坐。
王五,胡儿毕竟是下人,自家公子客气归客气,作为下人却不能持宠而骄,乱了规矩,对贾如yu礼毕,按下马步,仅仅虚坐了半个椅子。
一时间,四人推杯举盏,谈笑风生,说了一些风花雪月的故事,谈了一些江湖往来的营生,宾主之间气氛热闹而融洽,就好像是多日不见得老朋友,心中有无数的言语不吐不快,几句话一杯酒,嬉笑嫣嫣中,不觉喝了数斤烈酒。
听了美少年的话,法海并没有刻意的称之为恩公,有些恩德记在心中就好,并非需要时时刻刻挂在嘴上。
“贾施主,小僧一直有一个疑huo,刚才那女子的歌声,颇以为是到了九华地界,不知是否果然如此?”
“禅师,并非如此,我们的船并非此去千里,到了九华山地界,而是在长江中悠悠荡荡,直奔钱塘,苏杭而去;那女儿唱的诗仙的词儿,或许是因感而发吧。”
“原来如此,九华山是地藏菩萨道场,佛门圣地,本以为落入九华,小僧也好去瞻仰一番圣人神迹,不想,却是想错了,错过一场缘分,真是可惜。”
法海微微一笑,举起杯子,细细的yin了一口,酒入肚肠,满口辛酸辣味。
“禅师不必叹惋,东行二三里路,有一处大镇,名唤嘉华,镇上正有一处佛家圣地,人称法门寺,传闻这寺院曾经有佛门圣人释迦摩尼踏足过,不知是真是假?众说纷纭,天花乱坠,敷衍出许多神话传说来,倒是吸引了不少香火钱。纵使是九华山,他日有暇,禅师也可一游啊,何必可惜。”
提到法门寺,贾如yu嘴角滑过一丝嘲讽,心下想:“我阅读诸子经典,知晓释迦摩尼本是天竺佛祖,坐下五百弟子,全是金身罗汉,更不见半个成佛作祖的,这佛经传到东土中原也不知过了多少时代,却从没有听说过谁成了佛,谁做了祖,这佛门原是虚妄,骗吃骗喝,可惜却是糊弄了不知多少俗人愚念。”
“想不到嘉华城中也有这等佛门圣地,小僧少不得去瞻仰一番先人遗迹;不过,小僧伤势尚未痊愈,需要先去请个大夫诊治一二。”
法海从从容容的说着,把目光自贾如yu,王五,胡儿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雪狐也慢慢的从法海的肩膀上面站了起来,全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璀璨却如刀一样锋利。
三人一旦异动,定会血染五步,命丧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