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泽听着李忠的话,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那轻轻摆手的动作中透露出一丝不耐。“不必多言,孤已然明了父皇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够以大局为重,将个人的恩怨暂且搁置一旁,对吗?”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李忠连忙点头,眼中满是敬佩与敬畏。“殿下真是智谋过人,一点即透。陛下确有此意,毕竟国库空虚,此时再添波澜,实非明智之举。”
楚尧泽的目光冷沉,淡淡看着李忠。“父皇怕是早已知晓你与孤的交往,否则也不会派你来此说项。”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若换作他人…由此可见,李总管在父皇心中,分量不浅啊。”
李忠听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选对了立场,也庆幸太子殿下并未对自己产生反感。他连忙低下头,语气更加恭敬。“奴才自幼侍奉陛下,陛下对奴才自是比旁人多了几分耐心。但殿下您也知道,陛下心中最挂念的,始终是殿下您。”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诚恳,试图拉近与太子之间的距离。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太子的侧脸,见太子依旧面无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不过,陛下对您最近的一些举动,确实有些微词。尤其是您对木小姐的过分关注,让陛下心生疑虑。殿下或许可以考虑,在明面上稍微疏远一下木家兄妹,以缓解陛下对您的猜忌。毕竟,陛下虽然最为看重您,但隔阂若不及时消除,时间长了,恐怕真的会对殿下不利。”
楚尧泽听罢,眉头轻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在沉思中探寻着每一个细节背后的深意。片刻的静默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除了这些,父皇可还有其他未言之语,需你代为转达?”
李忠心头一凛,暗惊太子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他迅速调整心绪,恭敬地答道:“陛下确有另一番心意。他欲为四皇子筹备一场盛大的生辰宴,其规格,是按照宫宴来办的。”
楚尧泽的面上依旧平静如水,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却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他轻轻颔首,声音平静而坚定:“孤已知悉,李总管去忙吧。”话语间,似乎已有了某种决断。
李忠得到恩准离开的旨意,心中如释重负,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他躬身行礼,随后匆匆退出了太子的寝宫。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是完成了这个棘手的任务,最难的一关可算是过去了。
不出半个时辰,李忠便满面春风地从四皇子的寝宫走出。他用右手抚摸着怀中的袋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四皇子果然出手阔绰,此番行事,自己也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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