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自称妾身。”陆元白睨她一眼,纠正她的称呼。
池盈初装作没听见,心想着真要做他的妾,还不如拿剑杀了她。
“王爷,热水已经备好了。”
“嗯。”
陆元白收拾出寝衣,下人将热水提进来,倒进屏风后的大木桶里。
下人很识眼色的退下,池盈初还坐在那里,陆元白一眼撇向她:“本王要沐浴,你还不出去?”
手臂上痒的厉害,也不知方才是在哪儿碰到了,池盈初视线与他撞上,起身并不是出去,而是走到屏风后面。
她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假装要开始脱衣服:“王爷不要过来,我身上又红又痒,不妨让我先洗了,然后您重新让人备水。”
陆元白听的直发笑,却又不是真的在笑:“你还理直气壮了,理由呢?”
“是我抓住那丫鬟,才有了接下来那些事,不然这谜团怕是今晚都破不了。”她越说越觉得没错,“你觉得是这样吧?”
“你真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陆元白没靠近屏风,丢下一句话走出去。
池盈初听到关门上,才真的开始脱衣服,小心翼翼的坐进木桶里,开始思考他方才的话。
丫鬟终日在这后院,要拿到十几味珍贵药材不是易事,除非背后另有他人相助。
那今夜此举岂非是打草惊蛇了?
她拧起眉头沉思,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垮下来,手臂还是有些痒,低头看了眼什么都没加的水面。
“这是不是还要加些玫瑰花瓣,茉莉精油什么的,才会使肌肤娇嫩如玉?”她扯着嗓子大喊。
回应她的不是丫鬟,而是陆元白:“那你别洗,出来。”
池盈初顿时又不说话了,没有就没有,勉强也能将就将就,待她洗了快一个时辰才起身。
干净衣裳是丫鬟送进来的,她走出去的时候就在想,陆元白平日里沐浴也是丫鬟给他送衣裳吗?
陆元白洗完看见她还在,眼梢爬上暧昧:“你今夜是想主动献身?”
池盈初原本还有话问他,但被他这么一说,气的转身就走,在院子门口与侍卫擦肩而过。
她的脚步渐渐缓下来,都这么晚了,陆元白还有公事处理不成?
侍卫面色匆匆,似乎是有着急的事:“王爷……”
陆元白让他进了屋子,池盈初放轻脚步折回去,屋子里灯火明亮,为了不被发现,她只好蹲在墙角偷听。
“赵家暗中与太子勾结,企图在皇帝宗庙祭祀之际制造混乱,恐怕会对您不利,他们的人马已经开始行动了……”
“那就是半个月后,这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人开始着急了。”陆元白眼神阴戾的冷笑道。
“那我们是否要动手?”
“静观其变。”陆元白冷冷出声,下人正要送药进去,看到池盈初在外面,一下子开了口。
“楚通房为何在此?”
池盈初脸色惊变,此刻去捂她的嘴已经是来不及,同时陆元白也阴着脸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