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白依旧淡然,甚至不多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即便是皇兄在此,他也不敢让人押着本王,你算什么?”
片刻过后,林嘉到底是放下刀,嘴里仍是不肯放过:“狂妄至极!”
陆元白回头看一眼池盈初,只说了几个字:“相信本王,等本王回来。”
他去了大牢,林嘉带着人跟在后面,不敢再提什么押他的话,狱卒对他都是客客气气。
池盈初抬脚要走,钟景松忍不住问:“你要去哪里,可是怪我方才没替他说话?”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其实很容易看出来,因为楚亦妙这层关系,所以皇帝让钟景松过来,有意不让陆元白反抗,真正抓人的是林嘉。
他闻言脸色越发难堪,激动的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既然你清楚,又为什么帮他,是你有苦衷,还是他骗你?”
池盈初看向他的手,神色冷淡的没有变化,轻轻甩开:“没有苦衷,没有欺骗,我相信他。”
“你变了,你真的彻底变了!”
她想到父母亲一次次遇险,想到皇帝暗中算计,或许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心里就像是压了块石头。
她控制不住的拔高声音:“你了解之前的我吗?凭什么说我变了,即便我变了,你又如何证明我做错了?就因为陆元白不好的名声?”
“我们……”钟景松欲言又止,话到了嗓子眼,被他硬生生咽回去,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池盈初眼里微动,他这般神情好像是发觉了什么,她不敢确认,或许将他推远,才是为他好。
“我们相识不过数月,实在谈不上有多了解,钟大人要是有误会的地方,我在这里给你道歉。”
她走到王府门口,被外面的禁军用刀拦住,转身看到钟景松走来,声音阴寒:“放她出去。”
“钟大人……”禁军迟疑的开口。
钟景松拔高声音,喊道:“放她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池盈初出了王府,直接奔去大牢的方向,看到陆元白衣衫整洁的坐在牢中,依旧高贵冷艳。
“方才来的时候,我听说林嘉进宫了,现在我能做什么?”她直接问道。
倘若查出方郁岑的真正死因,应当就能证明陆元白的清白。
陆元白却是摇头,握了握她的手:“不用去查,皇帝做了这一切,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破绽。”
“即便是查出来,还能有旁的理由治我死罪,你不要插手这事,去护国公府看看你母亲……”
他突然提起这些,池盈初有过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晓了。”
“回去罢。”
池盈初没待太久,陆元白目送她的背影离开,下一刻皇帝的人影就从角落里出来,轻蔑的讥笑。
“看来你对她是真感情。”
陆元白说的似真似假,看不出真实情愫:“哪里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当做养了只猫儿,想逗逗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