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景松心里又凉了一瞬,平生头一回在她面前扯了个谎:“对,你答应吗?”
“行。”
“万一我伤害她呢?”钟景松尽量隐忍,手背上已经青筋暴起。
“那她会恨你。”陆元白神色笃定,“况且你欠她的,你不会害她。”
“我是不会害她,可我也不会像你这样伤她,你今日将她交给我,就算是让她看穿你的真面目,我永远不会把她还给你!”
钟景松与他打了起来,陆元白接连闪躲,池盈初自觉站到一旁,周围涌出不少灰衣人,竟是要对她下手。
陆元白脸色剧变,不顾被他刺一剑的风险,也要将她护在身后,她打退身旁几人,但顾及着孩子,不敢有大动作。
“别告诉我这些是你带来的人!”
钟景松剑上沾了陆元白的血,对此时状况也有些摸不清了。
陆元白从地上拾起一把刀,一脚踢去,刀刃穿过两个灰衣人的身子:“若是本王的人,他们的刀现在应该对准你。”
钟景松不敢马虎,解决掉两个企图靠近池盈初的灰衣人,不管这些是谁的人,先要保她周全再说。
三人逃出小林坡时,只有陆元白受了伤,还是伤在钟景松手下,池盈初要搀扶他,被他推开。
“我不用你扶着,顾好你自己。”
“你明知我不会丢下你……”
钟景松只好撑着陆元白,但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很是粗鲁:“这点伤口不至于要你的命吧?”
“本王能刺你一剑吗?”陆元白喉咙里轻哼一声,将他也推开。
他自己又不是不能走。
“那些与伤害百姓的是同一波人,本王已经让人查出来了,你信不信都与本王无关,总之这宜州,本王要定了,谁敢拦我,我要谁死。”
他说话依旧张狂,钟景松丢掉手里的剑,没回应他的话,而是看向池盈初:“要如何选择,你选吧。”
池盈初看了看陆元白,然后又看向钟景松,她手里攥着陆元白给的信物,开口选择了后者。
这显然出乎钟景松意料之外,他高兴却又不高兴,高兴于她终于看了自己一眼,不高兴于她眼里还装着陆元白。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带走她。
陆元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划开了笑,眼神凉薄。
周顾带着人赶来,望见他身上的伤口:“早知道就该提前埋伏,你也不至于受伤。”
“一点小伤不算什么。”他站起身,走的健步如飞,不像是方走三步倒两步的人。
周顾想问池盈初为什么跟钟景松走了,但看到他这般模样,终是不忍心问出口。
池盈初跟钟景松进了宜州,有将士以为是要用她威胁陆元白,却被钟景松一剑刺死。
他发觉她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心口闷闷的有些难受:“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不能让别人有害你的机会。”
“嗯。”她找不出别的话说,就勉强应了声,“你别让人看着我,我会不自在。”
钟景松没多说,果真没让人看着她。
第二日,池盈初就趁钟景松不备,拿玉佩去桃花山见到了清修的六王爷,陆元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