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还有我听闻当年嘉嫔在冷宫失火,并非是意外,而是人为………”
景和打翻了砚台,墨水撒在未抄完的经书上,他将池盈初拒之门外,她坐在外面没有离开,他也始终没出来。
夜里恍惚梦到当年冷宫大火,嘉嫔为保住他的命,不惜给四岁的他下药,导致常年体弱,才有机会送出宫外静养。
然而在他离开之后,嘉嫔就在冷宫纵火烧死自己,只有她没了,她的孩子才能活下去。
父皇不在乎他的存在,他在外的这十余年,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但有一支护他周全的暗卫。
是嘉嫔母家所有的势力,全部用来护这个孩子,他也明白母妃的苦心,不到关键时刻绝不暴露,但不知陆元白是如何知晓。
“不,母妃我带你走,我们都要活着,孩儿有能力护你了……”景和浑浑噩噩从梦中醒来,眼角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他喘了半天的气,慢慢缓过来,发觉只是一场梦,但梦的太过真实,让他又真切看到当年那场惨状。
“是做噩梦了吗?”池盈初坐在外面昏昏欲睡,听到里面的动静,勉强撑起精神。
景和并没答她,她冷的瑟瑟发抖,整个人都缩在一块儿:“给你唱首曲儿吧,我之前梦魇时长听母亲唱。”
“安睡安睡,乖乖在这里安睡,有人守在这里,睡梦的人不会苦累……”
她唱的不算好听,勉强能听的过去,景和打开门让她闭嘴,看到她脸冻的通红,气的要重新关上门。
“外面好冷啊,你让我进去,我保证不吵你……”
景和没说话,让她进了屋才关上门,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母妃从不会给我唱这些,而且你唱的很难听。”
池盈初脸上没有半分尴尬,也没有不高兴的神色:“难听吗?我觉得还行,要不然给你多唱几遍,你听习惯就不会觉得难听了。”
“闭嘴。”景和瞪她一眼。
两人都没说话,夜里就沉寂下来,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好似听见他开口:“其实我知晓四皇兄是怎样的人,可皇帝……”
“你心里不恨皇帝吗?”她下意识问了一句,半晌不见他回答,就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
她睁开眼睛要道歉,看到他将被褥拿过来,两人皆是一阵尴尬,她最先忍不住笑了,他神色略显复杂。
“不许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谢谢你呀。”她将被褥接过来,尽管他没有明说,此刻她心里也明白。
景和这是被她说动了。
“你歇着吧,有了皇兄的子嗣还要为难自己,皇兄怎么会看上你?”他嘀咕一句要往外走。
“……”池盈初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我也不想为难自己,这不是被你逼的吗?”
“你其实除了唱歌难听点,人傻了点,别的也没什么。”他说着还顾自点了点头。
“……”果然,姓陆的都是一样嘴欠,但好在本性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