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止住的现象,陆元琮无力的笑了笑:“既然想让我死,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你母妃罪有应得,父皇罪有应得,还有你也不该活在世上,你这辈子只能是朕的垫脚石,永远都是!”
陆元白站起身,不想再同他说下去,这个人实在无趣的紧。
“我是动过杀你的念头,但我不会亲自动手,因为我不会变成像你这般手足相残的杀人机器,自以为心怀天下,实则只顾自己。”
“哈哈哈你还企图掩饰,”陆元琮嚣张大笑,“你莫不是想从现在改过自新,但不可能,已经晚了!”
陆元白不再理会他的话,决绝走出去,陆元琮用力拍着门:“放朕出去,朕是皇帝,你们该关他,不是朕!”
但外面的将士不会听他的,陆元琮昏倒前夕,依稀听到嘲笑声:“他这算是什么皇帝,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言,莫不是精神不正常。”
“这可说不准,兴许谁将他救出去,他日后重新做回皇帝,封谁为异姓王,荣华不断呢……”
陆元白没去和周顾解释,现在说的越多越像是辩解,能不能走出来,只能看他自己。
但他不该信了陆元琮的话,陆元白自知不是好人,陆元琮也不是好人,是一匹野心勃勃的恶狼。
池盈初在桃花山待了片刻有余,陆元礼虽然嘴硬,但很多时候还是会照顾她,同时又保持着距离,不会越界。
他从桃花树下挖出了两壶酒,拿到她面前又要收回来,她不乐意的皱眉:“你怎么这般小气,无理起闹。”
“既然给了我,应是我的东西!”
“这不是还没给你吗?那就还不算你的,是我的!”陆元礼头一回在她面前笑的像个孩子,不似平时掩藏自己。
“不行,你无理取闹!”
“闹的人是你!”陆元白比她矮半个头,就算举起酒,也是送到她面前,只能护在怀里防着她抢。
“你怀着身孕又不能饮酒,小心我向皇兄告状。”
“他又不在这里,”池盈初脸色垮下来,眼中的神采一点点黯淡,“他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去啊……”
“我好想他,哪怕只是一眼。”
陆元礼将酒坛放下,看到她怅然若失,心口堵堵的有些难受:“你和皇兄感情一定很好。”
“一开始并不好,起初我是要杀他的,但他这个人总是……”池盈初提起他,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陆元礼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说起皇兄时,眼里总是有星光,不过相识数月而已,他竟有种不想叫皇兄接走她的念头。
他眼神扫向远方,惊喜的喊了声:“皇兄,皇嫂欺负我!”
池盈初亦是惊喜的回过头,看到空无一人,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作势要扯他的耳朵。
“好啊你,居然敢骗我,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个,提前让你熟悉被我欺负的流程!”
陆元礼四处躲,怕她跑起来会伤到孩子,故意停下来让她打几下,不恼也不生气。
其实她也是嘴上说说,一抓到他就道:“我饿了,去给我做些吃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