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篮里发出猫儿一般的嘤咛声,池盈初看过去,孩子要醒了。
她轻轻推着摇篮,陆元白也跟着看过去,孩子面容同他很像,很小也很稚嫩,心里有种难言的感觉。
他环视四周,对此处无多印象,突然问道:“你怎么不唱童谣哄他?”
池盈初想起被陆元礼吐槽的童谣,面上浮现一丝尴尬,清了清嗓子:“我不会唱。”
与其在他面前丢人,倒不如说自己不会。
“你要是会,那你来唱。”
“……我也不会。”
外面动静笑了,池盈初准备送他出去,陆元白却不想离开,就想多看看她:“我不可以留在这里吗?”
池盈初瞪大眼睛:“这时候你还说什么笑话,要是我父母亲发现你,肯定扒了你的衣裳丢出去!”
但她的恐吓并没吓到他,他似乎还挺情愿的应了声嗯。
“???”池盈初看他的眼神都越发变了,她想说自己与他还没成亲,他留下不合规矩。
但一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神,她就说不出口,他顿了顿凑近她耳边:“能扒我衣服的,只有你。”
池盈初不争气的脸颊一红,想着明日一早送他离开也行,但不能被她父母亲发现,他老实的点头答应。
周顾打算半夜翻墙出去,他脚才落地,后面就跟上来一个身影,不用看就知道是夭夭。
他总觉得她有所图谋,但她不承认,看着他的时候,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神情还挺无辜。
她一把抱住他,俏皮的眨眨眼:“不是你说我有企图吗?那肯定是贪图你的美色了,不如我们今晚……”
周顾鸡皮疙瘩掉一地,胡乱推开她的手:“肉麻死了,你少恶心我,快给我松手,我还有事要做。”
夭夭显然不信,手上反而抱的更紧:“大半夜能有什么事,你要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别碰我!”他并不打算和她多说。
夭夭刻意放开他,他毫不犹豫朝镇国公府走,她心中顿时了然:“你想去通风报信?”
周顾没回答她,她又顾自道:“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好歹也是我告诉你的,你怎能不带上我?”
“谁知道你存着什么目的?”周顾冷笑一声,只得回去躲开她,再另找机会想法子。
池盈初本是守在摇篮旁边睡的,后来就不知怎的睡到了榻上,此刻天色大亮,她不适的睁开了眼。
莫名觉得屋子里气氛诡异,看到陆元白与她父母亲坐在一处,惊得她从榻上掉下去,摔的额头有些红。
陆元白将她扶起来:“阿初怎这般不小心,可是做了噩梦,那得请大夫看看,开一些治梦魇的方子……”
“不用。”她摇了摇头,若不是看到方才那一幕,她也不会掉下来。
“只是不小心摔了,不用看大夫。”
“那得在地上铺满软绒,下次就不会疼了……”他考虑的实在周到,完全把她当小孩子对待。
迎上父母亲同时投来诧异的目光,她竟有些心虚,咬了咬牙问道:“我不是让你天亮就走么,怎么会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