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段时日接触太少,不曾发觉,他饶有兴味的眉头一挑:“你恢复记忆了?”
陆元白没答他的话,背身负手而立,沉声启唇:“自觉下去领罚。”
暗卫纷纷退下,周顾顿了顿问道:“究竟是什么惹你这般生气?”
陆元白睨他一眼,眸光尽显复杂:“本王想知道,在消失的那段时日里,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周顾收起眼神中的不正经,严肃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陆元白没告诉他,他等的不耐烦了,虽然两人平时骂的不合还相互嫌弃,可都容不得对方受外人欺负。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周顾轻嗤了声,“不是骂你那群暗卫是废物吗?可我不是啊。”
“趁着我现在还想帮你,你就要抓紧机会,万一我待会儿不想理了,你还指着那群废物吗?”
“以往你交代我做的事,哪件让你失望了?”
陆元白将妇人的事告诉他,周顾脸色一凝,他那般看重池盈初和孩子,也难怪会他会气成这样。
“你有空就查,否则多陪夭夭也是行的,这本来就是本王自己的事。”
“说什么呢,我整天清闲的很,正好找点事情做。”他丢下这话就转身离开。
陆元白对他还是放心的,事情有周顾插手,暗卫那边也没松懈,若是不能找出背后之人,他与她成婚都不能安心。
妇人并非上京人士,而是池夫人当初在街上所捡的外地之人,投奔亲戚走投无路,看她可怜才收容。
眼下池夫人还不知晓这事,池盈初也没打算让她知道,唯一的线索就是,妇人并非上京口音。
周顾为此接连几天在外,夭夭每次见他,都是一副疲惫态,她不由得心疼:“你这几天都忙活什么……”
“小事。”他头疼的按着眉心。
夭夭不相信,若是小事,也不会让他操劳成这般:“什么小事值得你亲自动手,你当真不能告诉我?”
周顾默了默,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她,语气愧疚:“原本明日还陪你去新宅子看看,但现在恐怕不行。”
“无妨,到日后再看也行,左右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夭夭不想让他为难,可她越是这样听话,他心里就越是愧疚。
周顾只能等以后补偿她,夭夭等他歇下才退出去,想到他所说的妇人,脑海里莫名想起一个人影。
真的会是她吗?
接下来几天,周顾一出门,夭夭就要跟他出去,态度坚定:“我要陪你去,一定不会拖你后腿。”
周顾耐着性子同她解释:“我不是出去玩,下次再带你,你要是无事,就多去镇国公府陪她。”
“可我能帮你!”她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说出这话。
周顾依旧没往心里去,他手指在她肩头按了按,似乎是在思索,片刻后道:“那你去帮我拿个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你不会骗我吧?”她试探。
“嗯。”他点头。
夭夭一转身离开,他背影立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