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紧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甩掉”江冉冉那个小尾巴，现在又来了个大号的“尾巴”阴魂不散。就是真的妈妈也要空间、要工作啊！
“不好意思。”向暖冲着凌铮尴尬一笑。
“这是我们前期讨论的几个方案，你也可以看看。”凌铮把一本厚厚的大本放在她手上，“你刚才的想法尽快变成文案，我们一起讨论验证。”
要论范儿，凌铮绝不输场面，就身上那点超脱的艺术家的气质就无人能敌。现在他潇洒地转身走了，竟然还迈出了t台走秀的感觉。
这莫名其妙的胜负欲，从何而起啊？！男人至死是少年，呸，男人至死都幼稚。
向暖鼓着腮帮子看向江云晖，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在她的脑后，推着她向屋外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没有目的地还走得那样坚决。向暖知道他一早出去是干什么，现在准是巴巴地来描绘过程了。她不说破，等着他先开腔。
“他们来找我确认了。”
“你什么反应？”
“不否认，也不承认。”
“好，很好！”向暖拍了拍他的肩膀，俨然上级在夸赞办事得力的下属。
江云晖白了她一眼：“柳云姗也打来了电话，我没接，估计她会来找你。”
“她不会。”
江云晖没说话，直直地看着她却是两眼空空。
真是个榆木疙瘩，还没搞清楚状况？向暖看他一脸的空白直叹气：“我这是在给她助攻，她来找你才更显得你们之间不清不楚，这样金诺一就会信以为真。现代苦肉计，钱、资源、流量就是命，懂吗？”
一巴掌猝不及防敲在脑门上，向暖向后一个趔趄。江云晖大手一拉又将她拽了回来，狠狠说到：“你才不清不楚，会不会用词？多读点书行不行？！”
“柳云姗一定会找你，别忘了怡园之约。”
向暖想要甩开江云晖的手，试了两次都无果。
“柳云姗拿你不过是做戏，可惜了，她若是对你真有几分感情，我倒可以看在这点真情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哎呀，哎呦呦，你疯了！”
江云晖的手劲更加大了几分，向暖疼得直咧嘴。他却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看你还敢不敢信口胡说！
“商业代言不是玩笑，合同岂能说不续就不续？”
“教训也好，代价也罢，她玩你好说，动我不行。”
嘶——怎么听着还是那么别扭。
“放开我，我要回去工作了。”向暖使劲甩了两下才把江云晖的手甩开。
“几点下班，我等你。”
向暖都准备要走了，忽然又歪过头来：“现在才是上午，离下班还有大半天呢。”
“那我来接你。”
天哪，向暖使劲摇着脑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跑不了，就是原地写出一部新小说来只怕也跑不了，你们不用看我看这么紧！
她猛然跑起来。一溜烟钻回了公司。
她慌不择路的样子哪有一点形象可言，江云晖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又蠢又可爱。
这个女人，时而精明的可怕，时而蠢萌的可笑，真是不知道他是淘着宝了还是踩了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