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无恙已经跑完第一趟,返回跑二趟时正好看见杨小南从窗户出来挂在墙上。
心说:我也能。
等杨小南把所有上楼的门都堵死,时间已经来到两点二十,县城的屠杀开始二十分钟了。
她急也没用,入梦就是一点二十三,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阻止。
“先封门再找东西?”荆无恙问道。
“嗯。他们只有一百多人,里面差不多占了九成。”把他们通通关在这里,再去找拉武器的家伙。
说干就干,荆无恙和杨小南直直冲到敞开的大门前,背对着门的人仍是一动不动,圆台上的几名长须老家伙目光朝他们射过来。
他俩就当着人家的面,一左一右,去拉门。
伴随着吱吱呀呀厚重的木门声,大门哐当合上了。
“叽哩呱啦。”一名老家伙意识到不对,举起右手喊了句什么。
杨小南立时想起他们的口号,想问荆无恙知不知道,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荆无恙把早就别在裤腰上的长棍子穿进门把,里面登时打不开了。杨小南手上还有一根铁棍,也穿了进去。
“哗啦……”荆无恙把长钉子倒地上。
杨小南的木板子也倒位,二人配合默契,叮叮哐哐麻利地钉上。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不一会儿,大门被封得严严实实。
“走,上面!”杨小南徒手劈断一块木板子,上面的门需不着这么长的。问道:“你能翻上去吗?”
“我谢谢你第二次看不起我。”话音一落,荆无恙学着她的样子也劈断一块,扛起木板利索地借力攀爬。
圆顶房里的吼叫声把周围住户吵醒时,二人也完事了。
刚好街头响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他俩对视一眼,跳下去朝着声源狂奔。
汽车发现这个方向亮起很多灯,感觉到不对劲驶得飞快,两方人马在圆顶房不远就遭遇了。
越来越多的人被吵醒打开房门出来,杨小南先声夺人,直接喊出毛拉人的目的——他们要杀人!
如同海浪袭到岸边,整条街都打开了灯,先到的一辆皮卡两辆三轮摩托上的武器,成了无法解释的东西。
荆无恙从车上抢下一包东西,抖开来是一捆一捆的白布条,大声问:“这是什么?”
杨小南这才发现布条尾端还印有文字。
知道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毛,毛拉王的异,异族清除使!”
杨小南和荆无恙在他们叽叽喳喳的讲述中得知,系这根白布条,就意味着得到了王的指示,有权剥夺所有非毛拉族人的生命。
铁证在此,车上的七八个毛拉人心知无法狡辩,有人端起了枪。
杨小南最恨枪了,抬脚踢飞,不知上回打死她的是不是这把,一气之下朝人狠踹过去。
那人登时没了气息,战斗打响,七八个对上围观的二十几个,对方居然没带怕的。那股野蛮劲令人生畏。
可惜他们忽视了杨小南跟荆无恙,几分钟后便胜负已分。这下他们彻底把街上的住户惹毛了,车上的石头砖头全打在他们自己身上。
杨小南突然想起一事,圆顶屋里还有七八个麻袋。问有没有哪家丢过人,
一位老者激动地扯住她的袖子:“到底是七个还是八个?”
杨小南看向荆无恙。
“有什么区别吗?”他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