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礼物!看到或听到那两个字都怕。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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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怕。生日也好,圣诞节也好,情人节也好,商人总能找到一大堆制造礼物的名目,但是千万别问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没人给得了!他想要的礼物,有长脚,自己会跑掉。这世上,果然没有一生一世。
到头来,他还是剩下一个人。站在窗口,他望着失去一切的大街,一个人喃喃自语,一直站到天黑。
世界黑掉了,窗外下雨了。另一种水珠,静静地从他的眼睛涌出来。跟那天的雨一样,整个晚上都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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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苏珊妮没想到会再见到他,也没想到他变了这么多,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
以前,她没见过他穿衬衫、西装裤;以前,他的下巴清清爽爽,不像现在蓄了一脸大胡子。
他的外表变了,但是有些地方没变,至少身边不乏女伴的这一点没变。
他一手搭在一位漂亮女郎的腰上,另一手勾着甩到肩上的西装外套,就这样潇潇洒洒的走进餐厅,穿过她眼前,经过三两张桌子,跟女伴坐进靠窗的桌位。
他们开了一瓶香槟,相谈甚欢,他一手挂在女郎的椅背上,低头在女郎耳边说了些什么,惹来女郎一记娇俏的白眼和甜蜜的娇嗔。
他再说了什么,女郎索性轻轻的捶他胸口一拳,他旁若无人的握住女郎绵软的小手,似笑非笑的凝望她,缓缓将小手拉到他嘴边轻轻一吻,女郎红着脸,半羞半恼的望着他蓄了一脸大胡子的他,依然是个轻易能让女人脸红心跳的男人。
他身上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味,那是他能轻易掳获女人芳心的原因。
当他全心全意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有办法让对方觉得自己很特别。曾经他看她的眼神,也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独一无二的宝物,因为如此,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猎物之一。
苏珊妮恍神,想起那双大手如何在她身上游移、爱抚,紧紧攫住她,将她翻过来、覆过去,摆弄成他想要的各种姿势,从前面来、后面来,他很擅长用手、用嘴巴、用舌头揭开女人的所有私密,她脆弱、颤抖、无助,宛若羔羊般被他纯然男性的阳刚劈开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现在则是别的女人的男人!
这事实像一条鞭子,猛猛地抽痛她的胸口。她试图将思绪从过往拉回到现实,想把眼光从他身上移开,但是他突然抬头,隔着好几张桌子,依然精准地逮住了她窥探的眼神,他盯着她的脸,她想逃避,但仍硬着头皮勉强自己看回去。
他捕捉到她的视线,只是一下子的时间,然后低头啜了一口香槟,继续和女伴玩暧昧的调情游戏。
他没认出她!她松了口气,一抹怅惘却掠过心头。他变了很多,而她也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唯唯诺诺、唯他是从的小女生。
已经好久,她不曾脸红了,羞羞怯怯的,成不了大事。摆脱羞怯之后的她,现在已经是个能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名记者,又是h电视台周末夜间新闻的主播,别人跑不到的新闻、采访不了的人物,她就是有办法统统搞定,完成一篇篇、一次次精采绝伦的独家专访。
她机敏、识时务、知进退,懂得抓住时机往上爬。她深谙成功之道,而成功之道不包括追忆无聊往事,她不该再耽溺,试着把全副心思拉回到面前的采访对象。
坐在她对面的是政坛上重量级的立法委员,为了今天这场访谈,她事前卯足心力搜集并苦读了许多资料,但这重量级立委老是言不及义,东拉西扯,没有一句话是她觉得有意思的,所谓重量级人物身上唯一称得上“重量级。”的,只有他的体重。猪头猪脑的猪,少了幕僚的演说稿,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觉得很烦,几乎坐不住,尤其是在发现他带着女伴进来之后,她对猪猡仅有的一点耐心更是荡然无存,不管猪猡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如坐针毡。
真后悔选了这么好的餐厅采访这重量级的猪猡,把时间和金钱花在他身上,简直是浪费。
她假装认真的听那猪猡说话,不时低头记上几笔,但她记的跟猪猡说的毫无相干,她乱写乱画了半天,等她意识到自己写了什么之后,又急急忙忙涂掉那些字。
她写下又涂掉的是:韩竹生、韩竹生、韩竹生韩竹生,她第一个男人的名字,但她从未弄清楚过她是他的第几号女人!当然,更无从得知现在傍在他身边的女郎又是第几号。
女人对韩竹生而言,从来只是无聊的数字游戏。她对韩竹生而言,应该也是无聊数字当中的一个,不具有任何意义。他甚至连她“这一号。”的样子都忘得一干二净,而她还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
扔下笔,轻叹一声,苏珊妮抬起头,眼神竟然再度隔空和他相遇。他一直看着她?抑或只是不经意的一瞥?而这次他停在她脸上的视线稍微久了一点,欲望的眼神隔着几张餐桌跟她相遇,久违而陌生的悸动令她的身体轻轻发抖。
望着他,她忽然感到魂不守舍。“苏小姐”猪猡叫了好几遍,她都没有听见,咸猪手索性摸过来,不着痕迹地覆盖在她的小手上。
移开和韩竹生相遇的眼神,一双热热的眸子转回到猪猡脸上时已经变得没有一丝温度。
“先生。”她故意嗲声爹气“你压到我了。”这种事情她早已司空见惯。有几分姿色的女记者免不了会遇到这种困扰,遇得多了,自然也能找到化解之道。
“喔!”那猪猡一双猪眼睨着她的胸口,淫秽地说:“我弄痛你了吗?”她挤出一丝尖锐的假笑。有时候她甚至会顺水推舟,给人家一点甜头,比方说,穿着若隐若现的v字领上衣,或是短短的裙子,都能让她的采访工作变得格外顺利。
成功得来不易呵!在竞争激烈的新闻圈里,毫无背景的女记者要出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她把自己能用的本钱都用上了,而且一向用得还不错。
但是今天这头肚子里除了肥油之外一无所有的猪猡把手搭在她的手上时,她只觉得想吐。
强忍住呕吐感,也忍住想抽回小手用力甩得他眼冒金星的念头,她终究不敢这么做,这猪猡好歹是一只握有权力的猪,能轻易教她丢掉饭碗。
她寻思半晌,继续嗲声嗲气、半真半假的说:“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要叫啰!”
那猪猡非但没放手,反而兴奋地提议“如果你想叫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在那里,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她暗暗诅咒一声,表面上仍然没有跟对方撕破脸,只是转着脑筋寻找脱身之计。
不到一秒钟,她已经想到了一个。“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间,马上就回来。”尿遁法听起来不怎么优雅,但眼下似乎是唯一能够甩掉这只猪猡的途径。
而且她决定把帐单留在这里,那猪猡总该为摸到她的小手而付出点“代价”
踅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准备开溜前,她又往餐厅方向张望了几眼,意外发现那猪猡竟然很识相地自动消失了!再看一眼,韩竹生所在的那张桌子也空了下来。
瞬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踩着空虚无重力的脚步,离开那家餐厅,苏珊妮明知道应该回家赶稿子,但想起猪猡那张油滋滋、肥腻腻的脸,实在让人提不起劲来动笔,而且那猪猡满嘴废话,她要真写了那些废话,无异拿石头砸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