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时候走,还不确定。”
秦霜梨不会动摇的,她一定要走。
解洄州,他爱娶太子妃就娶吧!
宫中接下来肯定不安定,她更不可能带着两个孩子进东宫。
“奴婢知道了。”
“奴婢紧跟小姐。”
她以后一定会把两个小主子照顾好。
“嗯。”
她最相信的人就是绿竹了。
……
又过了三天,秦芜并没人给她请大夫,她的伤更严重了。
伤口有了腐烂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
她看起来就像要归西了的感觉。
秦霜梨捂着鼻子进了屋子,眼中满是嘲讽。
秦芜,她不会让她轻易死去的。
“请大夫来。”
一定要给秦芜治病,不治怎么能继续折磨她?
屋中很快就只剩下她和秦芜,她今日来,是来拿嫁妆的。
秦霜梨四处看了一眼,发现了角落处的箱笼。
“钥匙呢?”
她倒要看看,爹爹私下给了秦芜多少好东西。
“你要钥匙做什么?”
“这是我的东西。”
秦芜瞪大眼睛,生怕自己的东西被抢。
秦霜梨这个贱蹄子,她打什么主意?
“不说?”
“来人,砸了。”
最近莽戎都藏在暗处,只听她差遣。
当然,解洄州来的时候,他就自动消失不见了。
秦霜梨怕被解洄州知道莽戎。
莽戎的力气很大,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那看起来很牢固的锁就开了。
秦霜梨拿到了压箱底的东西。
一个小包裹。
“别拿我东西。”
“秦霜梨,你凭什么碰我的东西?”
“你住手。”
这是她的嫁妆。
“不过一个小小平妻,我一个当家主母,还不能碰你东西了?”
秦霜梨觉得好笑,嘲讽的很。
她要是随便给秦芜安一个罪名,信不信,她现在就得死?
包裹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好些银票和地契。
地契上还有阿娘的名字。
秦霜梨手微抖,这一看就是阿娘的嫁妆。
秦守真的昧了阿娘的嫁妆留给秦芜!
他凭什么这么对阿娘和她?
秦霜梨原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她错了。
她还是很在乎的。
爹爹,真的欺骗了她两辈子。
她差点站不稳。
“秦霜梨,你将东西还给我。”
“那是叔父给我的。”
“叔父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你当初怎么答应叔父的?”
秦芜很着急。
除了男人,银子最重要。
没了银子,什么都不是。
她的东西,不能让秦霜梨拿走了。
她忍着伤下床,可没一会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秦霜梨心中有些难受,眼底微红。
她上前一步,想也没想直接脚踩她的手。
“叔父叔父?”
“呵!”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爹又为何不告诉秦芜她的身份呢?
为什么?
她恨死秦守和秦芜了。
“啊。”
手被踩住,她动都不能动,好疼。
“秦芜,你最好想想怎么讨好我!”
秦霜梨很生气。
她很想直接将人杀了,可不行。
这样,死得太简单了。
她又踹了人一脚,之后离开了。
秦霜梨踉跄着回去,心口处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爹真的将阿娘的嫁妆分给了他的外室女。
呵!
真是可笑。
还好,她已经将东西拿回来了。
秦芜,她该死。
“小姐没事吧?”
绿竹见人脸色不好,有些担心。
“没事。”
“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秦霜梨摇头,让人出去。
她自己躺上床睡觉,这一次,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爹爹为了秦芜,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她和秦芜一起被绑架的时候,爹爹选的也是秦芜。
这真是她这辈子做过最讨厌的噩梦了。
梦醒,她久久走不出这个噩梦中。
她更决定了,一定要走得远远的。
她的生活中,不需要丈夫爹爹这两个角色了。
她只想养好两个孩子,然后安享晚年。
这么想着,她的心更坚定了。
解洄州对此并不知道,他最近有些忙。
他并不想争帝位,可他又想给阿梨荣耀,所以他打算争一争。
他就算不争,也总有人视他为眼中钉,让他不得不入局。
没办法,为了之后新帝登基,他不会落得个凄惨下场,他必须入局。
他也怕阿梨和孩子暴露之后,他没能力护住他们。
他必须快点成长起来。
转眼到了秦霜梨出月这一日。
这一日,也是两个孩子的满月日。
解洄州早早的就带着礼物来了。
三份,她和孩子都有。
“是什么?”
她好奇的很,他会送她什么?
“玉佩?”
他居然给了她一块玉佩。
“嗯。”
这是他亲手做的玉佩,上面刻了她和他的名字。
她会喜欢吗?
“喜欢。”
“阿梨很喜欢。”
她看着上面并排在一起的名字,其实也没有很喜欢。
她不爱戴玉佩。
她更不想看见自己的名字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的名字。
解洄州给了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护身符。
不值钱,但是他亲自去庙里求回来的。
当然,阿梨也有。
“多谢夫君。”
护身符保平安,她还算喜欢。
“嗯。”
只要她喜欢就好。
解洄州拥着她。
秦霜梨表面平静,内里心思却活络得很。
她已经出月了,离开的进程也该提上了。
“夫君,若有一日……”她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难道她要说:若有一日她离开吗?
解洄州肯定现在就将她绑起来了。
这个疯男人,他一定会的。
“阿梨想说什么?”
解洄州听着她的欲言又止,好奇地问。
“没什么。”
算了,她笑笑,将事情揭过。
十月初一这一日,她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为了和解洄州一起用晚膳。
当然,这可是鸿门宴。
“阿梨有心事?”
她今日居然想喝酒?
解洄州仿佛看出了什么,又仿佛没看出什么。
他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喝了。
后来,他仿佛喝醉了,开始说胡话:“阿梨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阿梨才不会再离开我一次。”
“对不对?”
他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卑微小狗。
……
作者话: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