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泽沉默住,没有说话。
陆宴寒头脑还算是冷静,直接往监控室里走,调查出电梯和小区里的监控。
看到陆璟浠坐电梯下楼然后跑到小区外面,最后被一个陌生男人抱走。
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轮廓,但能知道陆璟浠在他的手上。
此时黎玄安刚好赶到,“怎么回事?”
“他交给你了。”
陆宴寒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同时兼顾两个孩子,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但是目前首先要找到陆璟浠。
肯定要好好教育一番,怎么能随随便便跟别人走?
陆宴寒在这边找得心急如焚。
而陆璟浠在纪星翰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危险气息。
“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总知道吧?上学了吗?几岁了?你叫什么名字?”
一路上他喋喋不休的说道。
陆璟浠都不乐意搭理他,还沉浸在陆璟泽说得那些话里。
纪星翰说了那么多,她一句话都不说。
还真的在他心里证实了她是个小哑巴的事实。
不过长得这么漂亮,是个哑巴可惜了。
上天给你打开了一扇门,肯定会关上一扇窗。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这么完美的。
纪星翰也没有一直说,只是给纪筱筱发了个信息。
说他在大马路上捡到个小孩,先把她送到警察局之后再回去,不让她担心。
一路上陆璟浠一句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肩头。
等到了派出所,纪星翰认为她不仅是个哑巴,可能脑子也有些问题。
被陌生人抱走也不哭不闹的。
纪星翰把人送到派出所,陪着她一起在这里等,不禁有些好奇她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居然把有问题的孩子独自放出来,他现在怀疑他们要遗弃她。
在警察叔叔的帮助下,成功的联系到了陆璟浠的家里人。
他们给着陆宴寒打电话。
纪星翰原本想在这里等,却接到纪筱筱的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神情慌张起来。
垂眸看向躺在椅子上睡着的陆璟浠,反正她的家人等会儿就要来了,肯定没事。
“警察叔叔,您待会儿可一定要好好拷问一下她的家人,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就是碰见我了,要是碰见别人,真就被拐跑了,我怀疑他们故意遗弃。”
“好的。”
警察也为难,他可能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的父亲是谁?
A市最厉害的陆家。
陆家的资产不至于遗弃一个孩子。
刚刚听陆宴寒接电话的时候还是挺着急的。
纪星翰没耽误直接往外面跑去,刚好撞见一辆豪车停下。
陆宴寒都等不及车停稳就下车往里面跑去。
他下意识躲在树的旁边,好在他没有发现他。
陆宴寒没事往派出所跑什么?
纪星翰还有些疑惑,可顾不了这么多,想着纪筱筱哪里还需要他。
陆宴寒接到电话紧赶慢赶地往派出所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小姑娘可怜巴巴地躺在长椅上面。
“陆总。”
“嗯。”
陆宴寒眼睛在陆璟浠的身上打量着,亲眼确定他没有什么皮外伤后,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小小年纪就敢离家出走这一套,回家肯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他在派出所把前因后果都听了一遍后,抱着陆璟浠离开了这里。
陆宴寒坐在车上,看着怀中的女儿。
她额头被汗沁湿的头发,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替他捋到两旁。
其实在找她的时候他心里有很多个可能,如果找不到的话,他该怎么面对乔筱筱?
都没有照顾他们好他们的孩子。
怀中的人动了动,似乎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
陆璟浠睁开朦胧的眼睛,就看到陆宴寒英朗的下颌线。
以为是在做梦,又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陆璟浠!起来!”
陆宴寒见她醒了,便一失刚刚的温润,换作严肃的表情。
强行把她弄清醒。
陆璟浠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真切的声音告诉她不是在做梦。
她肉乎乎的小手捏了一把陆宴寒的脸颊。
不痛,是在做梦。
陆璟泽说过在做梦的话就感受不到疼痛。
陆宴寒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你捏的是我,你当然不痛,现在不是在做梦!”
“……”
“粑粑,泥怎么找到窝的?”
陆璟浠眼睛里充满疑惑,刚刚她不是跟陌生叔叔一起到派出所了吗?
怎么现在在陆宴寒怀里?
“你说呢?为什么自己跑出去?不跟哥哥和爸爸说?万一被人贩子拐跑了怎么办?”
陆宴寒毫不手软地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无比认真严肃的看着她。
离家出走这件事情可不是小问题。
这次能遇见好心人送到派出所,那下次呢?
不可能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陆宴寒这次才知道,陆璟浠在幼儿园弄得防拐卖的测试中是唯一一个被拐走的。
以前是他疏忽了对孩子的关心,现在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不把孩子们教育好,他怎么有脸去见乔筱筱?
可能是平时都给她讲太多童话故事,让她以为这个世界全部都是美好的,没有坏人的存在。
陆宴寒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陆璟浠特别善用自己的眼泪,“粑粑打窝,粑粑不喜欢窝,窝也不要粑粑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哭得特别伤心,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
陆宴寒沉默住。
如果不是他亲自动的手,还以为用了多大的力气,让她哭得这么伤心。
“别哭了,我错了,我不该打你。”
可陆璟浠现在还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哭得他郁闷烦躁,又不能做些什么。
直到回到了家,陆璟泽一直在玄关处等着,无论黎玄安怎么说,他都不听。
直到听到陆璟浠的哭声,他们俩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随后电梯门打开看着他们两个一同回来。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
陆璟泽的目光紧紧盯着陆宴寒手上抱着的陆璟浠,得亏她没事,不然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他自己。
“寒哥,他这是怎么了?”
陆宴寒回到家,发现不止黎玄安在这里,闻泽川也在。
“浠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谁欺负你了?告诉干爹,干爹替你揍他。”
闻泽川从他的手中接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