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薇眼角泛红，带着一丝哽咽：“沈小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说这幅画是假的。”
“司哥哥，你要相信我。”她祈求地望向顾裴司。
说得声泪俱下，好像沈清梨欺负她似的。
顾裴司神色淡淡，面无表情。
沈清梨还未回话，一旁的围观群众看了过来，神色各异。
“我看是沈清梨嫉妒白小姐，想要诬陷她。毕竟，这幅画这么贵，怎么可能是假的。”
“对，都说顾总宠着白小姐，沈清梨这一出，顾总会帮谁呢，肯定是白小姐吧。”
对于众人的话，沈清梨并不在意。
季甜甜气不过，不由得提高了嗓音：“你哭丧着脸干什么，好像我们欺负你一样，真是好大一朵绿茶。”
她最看不惯这种女人了。
沈清梨缓缓走向白初薇，气势逼人。“要是我能证明呢？”
她比白初薇高出很多，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时，带着一股压迫感。
白初薇强装镇定，她紧咬红唇，手渐渐握紧。
“如果画是真的，沈小姐又该如何？”
她在赌，沈清梨不敢动那幅画。
沈清梨看出她的意图，冷笑：“不知大家是否知道，莫老的画，都是用特殊颜料画的。”
这话一出，白初薇的心逐渐往下沉。
沈清梨瞥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这种颜料，拿去检测一下，就知道了。”
她就是要逼迫白初薇现出原形，看她还敢不敢拿假货糊弄别人。
这时，有人出来维护白初薇，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清梨，气恼地说：“这幅画弄坏了，你赔得起么？”
沈清梨刚想说什么，顾裴司脸色微沉，语气寒凉：“去验，坏了我赔。”
白初薇哭丧着脸，看着顾裴司，祈求他不要这么做。
沈清梨冷笑一声，顾裴司居然没有包庇他的情人，或许他觉得白初薇不会骗他吧。
这时，一位老人走了出来，大笑：“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刚才维护白初薇的男人呵斥：“你这老头，从哪里来的，赶紧滚回去。”
看到老人的样貌，沈清梨错愕不已，这不是那天在咖啡店遇到的老者吗？
老者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人，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向他袭来。
那人瞬间哑然。
“我倒是不知，我的画居然有人作假。”
这话一出，引得全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莫老？
有人终于认出他来，惊喜地喊：“莫老，您怎么来了？”
莫老的视线略过沈清梨，最终在贺老爷子身上定住。“贺老头，好久不见。”
这时，众人才知，莫老和贺老爷子是旧识。
既然这样，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好友的画。只是当时他顾及白初薇的脸面，没有揭穿罢了。
知道真相的白初薇，全身冰冷。
怎么会这样？她没想到，她的画真的是假的？还是画家本人指认出的。
她感觉众人都在看她笑话，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莫老一脸慈祥地对沈清梨说：“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沈清梨乖巧地点了点头，“莫老，您好。”
她也没想到，这位老者竟然是莫老。
当初见他的时候，她就感觉他不会是普通人。
忽地，莫老目光凌厉地射向白初薇，“白小姐，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假货。不过，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