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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陌坐在驾驶位上,扶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载着宋瑶筝在河道上前行。
副驾驶上有个座位,但宋瑶筝并没有坐在座位上,而是站在左陌的椅子后方,逍遥三剑悬浮在她身旁,她双手扶着椅背,满脸警惕地望着四周,一身雨衣被河面上大风的吹动下呼啦啦作响。
宋瑶筝努力切割降雨带来的干扰,专心地感受到了水中游动着的河偶,这些河偶身材不高,大约一米五六左右,全身没有毛发,脚上有蹼,游泳时快速轻盈,它们在河中的分布疏密有致,因为降雨而明显活跃起来。
既然老汉声称河偶有攻击人的风险,那么宋瑶筝便护卫在左陌身旁,以防河偶出现干扰到船只的正常运行。
只不过,左陌已经在河道上平稳行驶了一公里,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河偶现身向汽艇上的两人发动攻击。
河偶也并非一直潜伏在水面以下,有时候它们会像一条鱼一样钻出水面,完成一起精彩的跃水表演。
只是它们跃出水面后,那一双黢黑的双眼会一直死死盯着汽艇上的两个人,默默观察着,看上去不怀好意。
河偶身体呈墨绿色,相貌极丑,皮肤如鳄鱼皮般厚实,上面长着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让人看了浑身难受,它们的手掌边缘长着如刀片般锋利的外骨,而这应该就是它们用以攻击别人的武器。
宋瑶筝一直动用感知,精神上也有些疲惫,见河偶的攻击性不强,便稍稍松懈下来,对左陌说道:“这些河偶对船舶的攻击好像也没有那个老船夫说的那么严重嘛,还是说它们不敢招惹带有螺旋桨的汽艇?搞不懂!它们虽然长得很恶心,但都还挺乖的,到现在还没有发生过一起攻击事件。”
左陌不知道原因,但也不胡乱猜测,便对宋瑶筝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先坐下来吧,到徘徊渡的路程还很长,总是站着太累了!”
“嗯!”宋瑶筝听从左陌的劝说,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不过她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逍遥三剑仍然紧跟在她身旁。
左陌谨慎驾驶着汽艇通行在汹涌的河道上,视线一刻也不敢走神,连与宋瑶筝的交谈也保持在最低程度,以防遇到任何突发情况会措手不及。
在继续向前前进的过程中,左陌注意到河道两侧水流冲击的区域已经有一些废弃的船只出现,船只内的物品和部分零件也散落在废弃船只附近,这些船只的破损程度倒不太严重,简单修一修似乎还可使用,不过它们就这样被遗弃在这里,在水流的冲刷下越发残破。
“这些船以前的主人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吗?”宋瑶筝虽然嘴上这么问,但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左陌一边小心规避河道上的垃圾,一边说道:“这一切肯定就是河偶做的好事,相思渡的船夫会搬家,多半也跟河偶逃脱不了关系!”
就在这时,忽然船身猛地一震,好像船底下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左陌呼吸一滞,连忙努力稳住船身。
宋瑶筝同样被吓了一跳,第一时间起身警戒。
不过左陌安慰宋瑶筝道:“别慌,可能是撞到了河底的礁石,你帮我检查一下船内有没有漏水!”
“啊?”宋瑶筝低头看了一眼船上因为雨水而溅起的朵朵水花,眉头一蹙,但她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回应道:“哦,好的!”
汽艇本身虽然有排水通道,但在漫天雨水接连不断的侵袭下,汽艇身上也有部分角落出现积水。
目前的情况来看,宋瑶筝想要排查船身是否漏水有些难度。
就在她专心盯着船身时,忽然一只河偶从水中高高跃起,直接落到宋瑶筝的身后,打算趁她不备向她发动偷袭。
好在宋瑶筝高强的感知力也不是摆设,在察觉到身后有河偶出现的瞬间,她头也不回地便用意念指挥逍遥三剑向河偶发起攻击。
宋瑶筝甚至都还没与那只河偶打照面,河偶便已经被逍遥三剑瞬间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