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眉头紧锁,目光不停地投向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双脚也不由自主地来回踱步。一旁的曦若则轻轻地拍着心娴的肩膀,柔声说道:“别太担心了,一定会没事的。”尽管如此,曦若心中的焦虑丝毫不比心娴少。她不时地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那紧张而沉重的呼吸声在空中交织。心娴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曦若则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手术能够顺利完成,让里面的人平安无事。
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心娴和曦若立刻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医生,怎么样?手术成功吗?”医生摘下口罩,微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听到这个消息,心娴和曦若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喜与宽慰。
心娴说:“我们能进去看一看病人吗?”
只见那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听诊器的医生面色凝重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病人,但说实话,就算你们这会儿进去看也是徒劳无功。目前病人正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情况虽然已经稳定下来,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可谁也没法预料他究竟何时才能苏醒过来呀!你们就这样一直守在这里,其实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反而会让自己心力交瘁。依我之见,倒不如早些返家歇息,养精蓄锐,待到明日再来探望。没准儿明天一觉醒来,病人就奇迹般地清醒了呢?到那时,你们再来好好陪伴照顾他也为时未晚呐。而且眼下病人仍在手术室里接受后续治疗与观察,这里有严格的规定,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不过别着急,待明日将其转移至普通病房后,你们便能够随时前来探视了。”
心娴和曦若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心娴说:“谢谢你,医生。”拉起曦若的手,走出了医院。
当她们缓缓地迈出医院大门时,一股微凉的晚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去,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此时已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正逐渐向大地逼近。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将周围的景物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橘红色,但这点微弱的光亮根本无法驱散即将到来的黑暗。
心娴与曦若并肩而行,两人的身影在地面上被拉得长长的。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终于,还是曦若打破了沉默,她皱着眉头,语气充满疑惑地说道:“到底会是谁对叔叔下如此狠手啊?叔叔他一向老实本分,既没有很多钱财,平日里也从不与人结怨,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那凶手如此残忍地去伤害他呢?”说着,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似乎想要为受伤的丑男人讨回公道。
心娴听曦若这么说,心中暗自思忖:从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和深邃而坚毅的眼神可以看出,此人定然历经了无数的大风大浪。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遭受如此重创?想必是因为他得罪了某个势力庞大之人,或是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某些人的核心利益。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会有人对他痛下杀手,欲置其于死地而后快。
然而这样的想法是不能告诉曦若的,因为曦若并不了解丑男人。心娴知道,从丑男人那里学到的东西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更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乞丐。虽然丑男人具体的身份他并不知道,但是心娴知道他肯定有着一定的背景。
心娴说:“我也不知道这些丧心病狂的人究竟是为什么伤害他。只有等他苏醒过来我们问一下才能知道。”
曦若说:“是啊,既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心娴点点头说:“但愿是这样。明天你还过来吗?”
曦若说:“你明天如果过来的话,我就和你一起来。”
心娴说:“好啊,明天我等着你。”
晓燕回到家,没有见到心娴,就问:“怎么没有看到心娴呢?”
老太太说:“从上午出去就一直没回来,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晓燕说:“不会又出去闯什么祸了吧?”
老太太说:“不能吧,现在这孩子懂事多了,应该不会出去闯祸。”
正说着话,心娴推门进来。
晓燕说:“你干什么去了,你的上衣呢?”
心娴说:“我一会告诉你,先吃饭吧,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晓燕说:“你到底干啥去了,一天都没有吃饭啊?赶紧吃饭吧!”
晓燕看到心娴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有些心疼。就不再追问他了。
吃过饭,晓燕收拾碗筷,在厨房洗刷着。
心娴走进厨房,对晓燕说:“妈,我今天出去碰到一些事情。”
晓燕说:“遇到什么事了?”
心娴说:“我今天看到那个坐着轮椅的叔叔了。”
晓燕说:“碰到他怎么了?”
心娴说:“他让别人用刀捅伤了。”
晓燕一下子紧张起来,说:“在哪里看到他的啊?伤的厉害吗?”
心娴说:“伤的很厉害的,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晓燕说:“这么严重吗?”
心娴说:“是啊,我今天走着出去散心,碰到了他,流了好多血,我和曦若把他送到医院,一直等着手术做完我才回来的。当时没有东西包扎伤口,我把上衣撕了给他包扎伤口了。”
晓燕说:“知道是谁伤的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