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回应道:“放心,我还得依靠你给的东西续命呢。”
县丞哼道:“你知道就好。”
自去忙碌去了。
沈知书等他一走,也抓紧时间支开了监视自己的人,直奔京城排得上名号的医馆。
京城的老大夫确实是有两把刷子,才看了她的气色,把了脉,就诊断出来她这是中了慢性毒药。
沈知书心头不由大喜,连忙追问道:“能根治吗?要多长时间才能治好?”
老大夫道:“你中毒一月有余,时间比较长,解起毒来,也要耗费些时日。能否根治,需看姑娘个人体质,老夫也不敢百分百保证。至于时间,至少要半月。”
半月?
那她得赶紧想办法甩掉县丞,脱离他的控制。
从医馆出来,沈知书转头就去找熊开元。
熊开元,便是那位敢公然拒绝太子,转而被二皇子叫到京城,到了京城却又被遗忘,备受官场同僚排挤的县令熊开元。
此刻的熊开元,哪里有在黟山时候七品县令的官威?
他已穷困潦倒,正被客栈驱逐出去。
“去去去,没钱还住什么客栈!”
熊开元的行李被店小二扔出去,砸在熊开元身上。
熊开元猝不及防,被砸了个趔趄。
沈知书眼前一亮。
机会来得正好!
她赶紧跑过去:“这位先生,你想不想报仇啊?我可以帮你!”
被人凌辱,又有孤胆,敢于反抗太子,自己正好可以趁机利用。
更何况这县令还是从黄山过来的。
对面戏园子里。
沈千帆正好透过窗户看到了。
嗯?
沈知书?
她怎么在这里?
这样看来,她还没有找到回去现代的方法吗?
那些人把她救出黟山的县衙大牢后,又把她弄来了京城,是想要做什么呢?
楼下对面客栈。
沈知书并没有发现自己被沈千帆看到。
她正从地上捡起熊开元的包袱,递给对方。
熊开元接过自己的包袱,淡淡地道了声谢。
“不必了,在下不值得姑娘帮助。”
沈知书不悦。
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人,难怪会混得这么差了。
“先生,你误会我了,我也是从黟山而来,身上肩负着黟山百姓的使命。”
这种人,一向自视甚高,爱把民生揽在自己的身上。
那她就从这里切入。
果不其然。
熊开元眼眸微微一亮。
看沈知书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沈知书就知道,对方动了心。
既然对方已上道,那便不必自己着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生可愿借一步说话?”
熊开元果然便跟她来到附近一处茶楼。
“愿闻其详。”
沈知书:“可恶那些恶人,为了重创黟山,竟然一把大火烧了茶园!”
她添油加醋,把罪责都安插在了太子头上。
但又并不明说是太子,只说是恶人。
熊开元听了不由怒火中烧。
腾的站起身,茶杯里的水都倒了一桌弄到身上也不顾。
“你说什么?为了争权夺利,他们竟敢纵火烧了茶园?!”
要的就是这效果。
沈知书暗喜,表面却跟着义愤填膺。
“不仅如此,他们还霸占田产、店铺,全部东西据为己有,害得百姓流离失所,为了讨生活不得不忍受他们的剥削。甚至逼着大家卖儿鬻女,我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