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们都进入休眠，城内变得寂静无比。
虽有灵器让地下的空气足够充沛，万尘却总觉得喘息不畅。
“你太紧张了。”耳边传来似锦的声音。
“这是第二次了，我们来到风凌角后，你的意识又出现了。”万尘对这一点更感兴趣。
“我只是想帮你。”似锦叹息一声，“相信你也感受到了我的变化。我能无视冰魄对我施加的限制与你交流，其实与风凌角无关。冰魄的术法本身就关不住我。”
“无视师父的限制？”万尘惊叹不已。
“我的力量有些特殊。但她说得没错，我与你共享灵力，不该有太多的自主意识。”
“是怕你取代我吗？”
“我身上有特殊的诅咒，取代不了任何人。我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只想你相信我。”
“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你是恒光种天神，天生该用的灵力是光法。可你目前学会的最强的技能却是幻音种的阵法技能，尘杀。因为你有我，有特殊的介质可以施展出来，但是耗损极大，这个能力不会成为你最好的技能。你如今在风凌角，远离神族，很方便我传你一套功法。相信我，它很适合你。”
“原来你是想教我东西。”万尘很乐意，“这功法叫什么名字啊？”
“还没有名字，这是我自创的功法。等你学会之后可以自己赐它一名。”
“似锦，你也希望我能帮他们吗？”
“他们？凛他们？我传你功法只是觉得这里灵力充沛又远离神族监视不会被打扰。而神与妖魔之间的战争，你最好只旁观，要出手也只能帮助天神。”
“我明白。”万尘苦笑。这其中的道理，她很清楚，即便知道凛他们有自己的立场、不是大恶的邪魔，即便是他们对她万尘有恩情，她是不能站在战场上为了魔族与天神对峙。她没有立场、没有能力、没有胆量。
*
万尘拿起蓝色的传声石：“凛，你们在外面吗？”
“......万尘？我在天璇宫，我去接你上来。”
“不用，我去找你。”
万尘找到那个可以上下移动的狭小房间，走进，学着沧雪族人们远程操作着房间外的机关，顶部的齿轮传动，房间缓缓上升。
出了天权宫万尘才知道，风凌角已经进入永夜。天空中，巨大的“绸带”飞舞着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万尘。”凛出现在她身边，见她一脸如痴如醉，静静观望许久才出声。
“凛。”万尘也是一惊，自己居然没发现身后有人。
“你很喜欢它们？”凛伸手搀住万尘的手臂，带着她跃上宫外的雕像，又跃上更高处的屋脊，最后来到了天璇宫的高台上。
“在高处，就好像离它们更近了。”凛望着天空的极光，仿佛也为这样美的景色沉醉。
万尘到一旁的阶梯上坐下：“它会让你的子民魔化......你似乎很喜欢它？”
凛坐到她旁边：“刚刚我就是坐在你这里的。”
万尘看向他，目光里是对答案的渴望。
凛面上总是有温和的笑意：“只是有一些影响罢了，魔化本就是魔族的天命。都是为了我的那些荒诞的想法，让所有人陪我逆天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