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腰间的伤还好,只是那炸飞的石块碰巧砸到了她的穴位,暂时麻痹了经脉,导致她行走不便。
大夫针灸一二,桑知就感到好多了。
事后大夫又拿出一盒药膏,嘱咐桑知这几天按时涂抹。
桑知点头应下了。
而岑进就比较严重了。
旧伤还没好,又加上新伤。
肋骨被那阴魂狠狠一撞,碎的骨头差点就要扎进脏器。
大夫为他开了药方,嘱咐他千万要卧床静养。
萧以成看着岑进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却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反而格外担忧。
这人,方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
就倒下了。
他还没跟岑进分个高下呢,岑进绝对不能死!
桑知坐在桌边调息。
萧以成吩咐下人按照大夫开的药方抓药煎药,起身送大夫至大门口。
折返回屋时,发现岑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已恢复些许生气。
看到萧以成进来,岑进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萧以成连忙走过去。
“你身子还弱,莫要乱动。”
“放心吧,死不了,我肯定死在你后面。”岑进的声音很虚弱。
“你放屁,小心你死了,我不给你上坟。”萧以成脱口而出。
说罢,他看着岑进苍白的脸色,又有些淡淡的后悔。
这人跟快升天了一样。
他跟他较什么劲啊。
桑知睁开眼,目光落在岑进身上。
“无事就好,我让人封锁了你的府宅,我害怕这阴魂有人监视,从而走漏风声,引起寺庙异动。”
岑进抬起手指,指的指自己腰间的腰牌。
萧以成意会。
传来下人,用腰牌传令下去,让他们将今日之事咽进肚子里。
萧以成吩咐好后关上门。
“本来是打算探了这阴魂的底,直接命人出兵,端了禅境寺的老巢。”桑知说道。
“只是......方才一事看来,此行为还是欠妥。”
没想到这阴魂竟然会用引爆魂体的阵法。
那禅境寺一屋子的阴魂若是都会......他们破釜沉舟,整个山头都会被炸平。
无辜上香的香客、出兵抓捕的侍卫......
死伤皆会很惨重。
岑进眼神一暗,缓缓开口道:“我觉得那阴魂的身份不简单,他的招式很熟悉,有些像南疆人的打斗风格。”
萧以成翻了白眼:“他本来就会说异域语言,是南疆人也不奇怪好吧。”
岑进忍着疼痛,又道:“我的意思是,他生前可能是南疆的士兵。”
萧以成瞪大双眼:“你如何知道,你同南疆人交过手?”
桑知秀眉微蹙。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有家族庇佑,考了功名直接就在京城做官,我之前可是在兵部前线待过五年,后来才调到刑部,最后才在都察院任职的。”
不然他一个平头百姓出身,凭什么尚值壮年就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
军功是最快出人头地的方法了。
“我在前线跟南疆人交过很多次手,他绝对是南疆的将士,甚至在军中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头目。”
桑知微微颔首,望向窗外。
屋外,小侍卫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