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才是我需要知道的事!”叶无疾吼道,泪水从她眼角溢出,“我是那么、那么相信您,齐恒说您是南梁皇子我不信,他说十五年前的鞑靼大军就是您引来的,我也不信!我始终信任您,敬仰您!您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中!您教育我的那些,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什么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那些慷慨激扬的话,难道都是在骗我!您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叶无疾一字一句都像是叩在他心上,谢寒衣再无法维持冷静的表面,他的脸上显露出一种近乎冷酷的神情,这种表情他往日里从未对叶无疾露出过。
“你看看之前的那个皇帝,在他治下,文不思治武不思战,百官贪腐,阉竖乱政,而现在篡位的这个端王,更加荒淫无道,只知享乐。这样的皇帝,取而代之有什么不对!”
“那也不该是用这样的方式!”叶无疾道,“如果师父您是独身入宫,一剑杀了皇帝,那我什么也不会说,只会更崇敬您。可是您不是!端王谋逆,这件事真的没有师父您的参与吗?您组建了一支军队,我猜测您还会用各种方式让大齐先乱起来,这时候您便可以趁势揭竿而起,夺取江山。可是师父,您有没有想过,在这个过程中,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死,外面那些、那些对您忠心耿耿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为什么要被牺牲,就为了您的野心吗?”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个道理,她都明白,师父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主动挑起战争,那些人的生命,在他的心里,难道就一文不名吗?
“若能为大业而死,是士兵之幸,百姓之幸!”谢寒衣一挥袖,他已不想再与叶无疾争论,这毫无意义,他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再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叶无疾也一样。
叶无疾只觉闻到一股甜香味,头脑便觉晕晕沉沉,整个人向下栽倒。谢寒衣接住她,将她送回房中,然后立即派了五十名影卫将叶无疾的房间团团围住。
他所行之事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步步凶险,他不能让叶无疾破坏他的计划,更不能让她动摇他的心志。
“主公。”管家跪在谢寒衣面前,“您便准备一直关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