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你每日都涂在自己唇上,不出三月,他必然中毒,到时候蛊虫会自动爬出,同时他的生命也会结束。”
“涂在唇上,那我自己岂不是也要中毒。”
“哎呀,随便你涂在哪里啦,总之要让他吃下去。你跟他是这种关系,涂在哪里不是一样。”
狸花猫说完就跳下桌子,自己捉蝴蝶玩去了。叶无疾远远瞧见谢寒衣正往这边走,赶紧将瓶子藏进了袖中。
谢寒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在叶无疾面前坐下。
“我们再南梁边疆的军队,打输了。”
“怎么回事?”
“平南王和江帆联手了,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江帆?”
“江云光的父亲,前定远侯,他没有死,而是一直在南梁。”
谢寒衣说着打了败仗的话,脸上却不见一点忧色,语气中也尽是轻松。
“打输了,怎么一点没看到你着急?”
“虽然输了一场仗,却赢了一支军队,我为什么要着急?”
“哦?”
“平南王那支军队,现在归我们了。”
叶无疾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是于河!难怪谢寒衣要将于河送到平南王身边,想必早就在打王府军的主意,还真是深谋远虑。
“外边风大,你怎么不进屋去?”
叶无疾笑着指了指狸花猫:“你看小咪在捉蝴蝶了,看它那样子,真是蠢死了!”她不再提平南王,也不再关注战争,表现出一副对朝局毫不关心的模样。
谢寒衣并未起疑,因为叶无疾从前确实就是这样的人。她从前的理想就是一人一马仗剑江湖,最不耐烦听得就是尔虞我诈,朝堂倾轧。但人是会变了,尤其是受到重重压迫的情况下,人若还能保持最初的模样,那才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