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温锦,深刻意识到有钱人和穷人之间的鸿沟根本难以跨越。
老太太喊着一个月二十万的零用钱都不够塞牙缝,而外婆一辈子都没花到过二十万,想到外婆,她那原本平和的心境瞬间又泛起波涛。
她死死抠住床侧护栏,试图用冰冷和疼痛来麻木那些敏感的神经。自己现在基本脱离了祁家,尽管对老太太的言行感到不满,却也不应该随意置喙。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将她紧紧握住,祁漠寒的体温像春风一般横扫躁动和不安,不良的负面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吃点水果,别胡思乱想。”男人递过来她喜欢吃的车厘子,看着她的面色如常后才回应老太太的话,“您的牙缝倒真够大的。”
“你爷爷掌家的时候,每个月至少给我200万。”老太太见他不为所动,干脆加上一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先前她因为老爷子忙于事业而常常埋怨他不顾家,还动辄胡乱猜测他背着自己养外室,如今想来起码他大方啊,比这个孙子强多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祁家我当家,我说给多少就是给多少。”祁漠寒看着女孩子红润润的小嘴咀嚼着车厘子和小番茄,心里突然痒痒的,特别想亲上去尝尝唇畔残余的水果汁的甜味。
“你爷爷和你爸还精神矍铄身体健康,祁家的掌舵人并没有定下来。”老太太饶有深意地瞟了一眼老爷子,“震鸿,就是因为你乐于当甩手掌柜,才导致了祁家如今的混乱局面。”
“哈哈哈,我已经退休,祁氏是好是坏与咱们无关,由着后辈去闯荡吧。”手心手背都是亲人,老爷子不好偏向任何一方。
“当年乾隆做太上皇的时候,也不会任由嘉庆胡闹。”老太太不依不饶,逼着老爷子亮明观点。
“您说的没错。”祁漠寒将这个话题接过来,顺便用乌黑深邃的眸子瞪了爷爷两眼,亏得他在外面叱咤风云说一不二,连妻子都镇不住也就算了,还把这滩祸水引到医院,“乾隆做太上皇的时候,不光把嘉庆治得服服帖帖,还把第二任皇后收拾得老老实实。”
“你......”老太太学识远不及孙子渊博,闻言顿时卡了壳,“总归我是你奶奶,你不能这么对我。”
“谁家亲奶奶会对孙子的伤势不闻不问,反而召集家族成员过来批判?”祁漠寒两道浓眉泛起涟漪,“别拿亲情压我,因为这种品德您自己都不具备。”
温锦突然有些同情祁漠寒,就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他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老太太在这里纠缠了半天,目的只有一个——涨零花钱。
她对孙子身上的绷带完全视而不见,言语中甚至一句问候都没有。
“你又不是因为我受的伤。”老太太略微停顿了一会才开口,丝毫没有内疚或者心疼的意味,其天性凉薄可见一斑,“谁让你娶了个扫把星当老婆,这是你应该受着的。”
在来的路上,于中洁已经把祁漠寒为救温锦而住院的事情告诉了她,因为老太太急于逼迫二孙子把零花钱给自己涨回来,所以并没有腾出精力阴阳温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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