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一脚踹到他的膝盖窝处,醉汉直接跪到妻子面前,痛得眼泪与鼻涕齐飞,无奈地张嘴道歉,“我以后不动手了。”
“发誓,如果违背誓言的话天打雷劈。”
“我~,我发誓。”
见他服软,温锦这才放开他,随即拍了拍手,“我是胡丽丽的好朋友,以后但凡你再敢家暴,我肯定把你的手脚通通废掉。”
“你这个疯子。”醉汉哭着揉了会膝盖和胳膊,之后一瘸一拐地离开家,并狠狠地撞上大门以示不满。
温锦从包包里掏出药物喷剂对阿姨的伤口进行处理,“他一直都这样对您?”
阿姨摇摇头,“以前挺好的,我们每天起早贪黑卖煎饼,虽说辛苦点,但赚得不少,还能在城里置办下这座房子。”
两人前半段的经历与温锦父母差不多,同村出身青梅竹马,结婚后共同为了小家而奋斗。可惜后来阿姨身体不行,近乎失去了劳动能力,胡父一个人难以支撑,总觉得苦闷经常喝酒,逐渐在那些酒友们的建议下开始投机取巧,结果欠了一屁股的债,胡丽丽为此差点休学,幸好得到了祁家的资助才勉强完成学业。
她到祁氏上班后,那些债主得知她供职于大企业立刻犹如苍蝇般一哄而上,没到发工资的日子便堵在家门口要钱,胡丽丽为了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家每天带饭,连午饭都不舍得在公司吃。
“这个家要是没有丽丽的话,我现在恐怕早就病死气死了。”说到这里,阿姨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她弟弟也是个不争气的,动不动就逃学打游戏,跟她爸一个德行。”
“妈,别说了。”胡丽丽非常冷静地用手背抹去妈妈眼睛里的泪水,“客人来家里做客是高兴的事,您别用那些痛苦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听你的,都听你的。”阿姨在胡丽丽的搀扶下走进卧室休息,胡丽丽将她安顿好后折返回来,把温锦从水池旁拽走。
“我来洗吧,你那白嫩嫩的手指是用来享福而不是干活的。”她手脚麻利地倒上洗洁精,飞快地将盘碗清理干净后领着温锦出门,“妈妈身子弱,今天做菜耗费了她很多心力,咱们别去打扰她。”
“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送,咱俩关系也没到那么铁的程度。”温锦挥手要她回去照顾阿姨。
胡丽丽摇摇头,“我正好搭你便车去附近办事情,免得骑单车太冷。”
坐在车里,胡丽丽有些不自然地挪动了几下,“换车了?这似乎不是先前开的那辆。”
“那车又贵又费油,被我卖了。”温锦小心翼翼地将车从胡同里开出来,然后长舒一口气,“还是二手车又好开又省心,剐蹭也不心疼。”
“你倒是挺精,既赚着差价的钱,又能让男人心疼,说不定过几天祁总还能再送你一辆豪车。”
“你是祁漠寒的传声筒吗?三句话不离他。”
“原本以为祁总是我的救赎,只要他身边没女人,我就可以攀上这根高枝从而逃脱泥潭,没想到你意外出现......”
“青梅竹马不及我这个天降吧。”
“我跟人家算什么青梅竹马。”胡丽丽自嘲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