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宛如丝丝缕缕的金色绸缎,透过斑驳的树叶间隙,轻盈地洒落在地面上,仿佛是上天特意为他们这段波折不断的寻觅之旅,送来的一丝温暖慰藉。那星星点点的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好似在诉说着一段即将迎来圆满结局的故事。
墨晓萱此前一直被病情所困扰,整个人虚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然而,在唐逸霄无微不至、悉心至极的照料下,她的身体终于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原本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些许红润,那淡淡的血色就如同初春枝头悄悄绽放的花朵,虽不浓烈,却足以让人看到生机。尽管身子依旧有些绵软无力,走起路来还透着几分虚弱,可她眼中的光芒却愈发坚定明亮,那目光里满是迫不及待要继续寻找叶文舟的渴望,仿佛只要能找到他,自己身上所有的病痛都会瞬间烟消云散。
就在这天,墨晓萱一觉醒来,感觉自己身上似乎积攒了些许力气,那种想要起身去寻找爱人的冲动再也按捺不住。她早早地便开始催促着唐逸霄,一边费力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一边急切地说道:“唐公子,你看我这会儿已经有力气了呀,咱们可不能再耽搁了,快顺着那溪边的脚印去寻夫君吧。每多耽搁一刻,我这心里就像被猫抓似的,越发地不安稳呀。”她手上的动作虽然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迟缓,但那急切的心情却毫无掩饰地展露出来。
唐逸霄看着她这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心里清楚,此时就算劝她再多休息会儿也是无用的,毕竟墨晓萱的性子他已然了解,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于是,他无奈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关切,轻声说道:“也好,墨姑娘,只是你可得跟紧我呀,这一路上要是觉得累了,或者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可千万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千万不能逞强,知道吗?”说罢,两人便朝着溪边走去,沿着之前偶然发现的那一串若隐若现的脚印,小心翼翼地探寻着。
那脚印在溪边的状况实在是让人头疼,有的地方被潺潺流淌的溪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只留下浅浅的痕迹,让人难以分辨到底是不是他们要追寻的线索。他们只能凭借着大致的方向,像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微光一样,一点点地艰难前进。墨晓萱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哪怕再细微的蛛丝马迹,她的心跳随着脚步的不断前行,也越来越快,仿佛那胸腔里装着的不是一颗心脏,而是一只即将挣脱束缚的小鹿,在疯狂地跳动着。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叶文舟的模样,既紧张又激动,满心都在期待着下一刻就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走了许久,那脚印渐渐离开了溪边,朝着树林外的一处山谷小村庄延伸而去。两人见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就在前方。出了树林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村庄里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间茅屋,那茅屋的屋顶上,袅袅升起的炊烟缓缓升腾,在空中变幻着各种形状,而后渐渐消散。这袅袅炊烟,给整个小村庄增添了几分浓郁的烟火气息,宛如世外桃源般静谧美好,让人不禁心生向往,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能被这宁静所驱散。
墨晓萱看着那村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强烈预感,她觉得叶文舟或许就在这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房。她全然顾不上身体的疲惫,一把拉住唐逸霄的衣袖,就朝着村里跑去,边跑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呼喊着:“夫君,夫君,你在这儿吗?”那声音在宁静的村庄里不断回荡着,打破了原本的祥和与寂静,惊起了枝头栖息的鸟儿,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村民们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纷纷好奇地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这两个陌生的面孔,眼中满是疑惑。墨晓萱和唐逸霄赶忙上前,脸上带着焦急与期待,向村民们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深褐色长袍的男子。一位年长的大娘迈着略显蹒跚的步子走了过来,她先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那目光里透着几分质朴的好奇,随后缓缓开口说道:“倒是有这么个人呀,前些日子,这村子附近发了大水,那水势可凶猛了,这个穿着深褐色长袍的男子就是被洪水给冲到了咱们村子附近,当时他浑身湿漉漉的,受了伤,躺在岸边一动不动的,可把人吓坏了。还好是村里的李猎户出去打猎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他,赶忙把他给背回家里去了,这会儿呀,应该还在李猎户家躺着呢。”
墨晓萱一听,眼眶瞬间泛红,那眼中蓄满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她带着哭腔说道:“大娘,谢谢您,谢谢您啊,那李猎户家在哪儿呀?”大娘见状,赶忙伸出手指了指村子东边的一间茅屋,说道:“就在那边呢,姑娘,你看那门口挂着些兽皮的那家就是了,一眼就能瞧见的。”
墨晓萱和唐逸霄赶忙向大娘道了谢,便朝着李猎户家快步走去。来到茅屋前,墨晓萱的手停在半空中,竟有些不敢去推那扇门,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害怕推开门后看到的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叶文舟,那这一路的辛苦寻觅可就全都白费了,自己又该如何承受这巨大的失望;可又害怕真的是叶文舟,却看到他伤得太重,那脆弱的模样怕是会让自己心疼得无法自已。一时之间,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站在门前久久没有动作。
唐逸霄看出了她的紧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墨姑娘,别怕,咱们进去看看吧。不管怎样,咱们都已经走到这儿了,总要面对的呀。”墨晓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然后缓缓推开了门。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从明亮的外面乍一进来,墨晓萱的眼睛一时还适应不过来,眼前只是一片模糊的景象。她赶忙揉了揉眼睛,努力地看去,只见屋子角落里的一张简易木床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叶文舟。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就像冬日里被霜打过的花朵,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还缠着纱布,那纱布上还隐隐透着些许血迹,显然是受了伤。可即便如此,那眉眼间的轮廓依旧是墨晓萱刻在心底、日思夜想的模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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