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任的目光扫过客厅，视线在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上掠过。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形容。
坐在这里的招生负责人，可以说是如今大夏说得上名号的一流大学基本都在了。
除了那几个学校里根本不缺天才的。
哪怕是往年大夏教育部召集全国高校负责人开会，恐怕也见不到人这么齐的。
往年，更多是由他们来挑选学生，一个个都高傲的不行。
宁可名额招不满，也不多要一个不符合条件的。
像今年这样，为了一个学生齐聚一堂的场面，放在以前，别说见了，马主任连想都不敢想！
东海大区，一个在教育界籍籍无名的地方，竟然因为一个横空出世的妖孽，成了全国瞩目的焦点。
马主任心里有点打鼓。
琅琊书院虽然也是大夏的一流学府，但与这些顶尖中的顶尖相比，还是差了点底蕴。
这次前来，原本是抱着有独家情报，可以抢占先机，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思。
如今看来，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也浑得多。
身旁的女老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轻轻拉了拉马主任的衣袖，小声问道：“主任，要不要...给校长打个电话请示一下？看看我们还能不能给黎阳同学多开点条件？”
马主任闻言，脸上的苦涩更浓了几分。
他叹了口气，低声道：“还能开什么条件？量身定制的转职书？技能书？这些东西，在座的哪家拿不出来？要说天才地宝，灵丹妙药，咱们琅琊书院的库存倒也丰富，可是...能对射手类职业有用的，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至于专属练功室、深渊副本的密钥、名师辅导......这些方面，咱们和那些顶尖的大学比起来，毫无优势可言，拿什么跟人家争？”
女老师咬了咬嘴唇，似乎还想争取一下，她试探性地问道：“那...要不要...直接给他入学第一年就可以挑战凌云令的资格？”
“凌云令？”马主任摇了摇头，苦笑道，“咱们学校未来三年的凌云令人选早就已经内部定下了，不可能更改的。而且，凌云令主要是为那些准备攻读博士学位的学生准备的，黎阳他...”
说到这里，马主任一下子卡壳了。
原本想说的话，竟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他本来想说，黎阳的实力或许还不够资格挑战凌云令。
毕竟，能够在琅琊书院这样的武道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无一不是整个大夏年轻人中的顶尖人才，圣阶在其中都不算什么稀罕。
可是，当他脑海中浮现出黎阳在流沙死域中秒杀圣阶boss的画面时，到了嘴边的说辞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个视频，一小时内就火遍了整个大夏，在各大高校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论黎阳用的是什么手段，也无论他是否取巧，能够秒杀圣阶boss，这本身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和潜力，完全担得起这份殊荣。
“怎么？马主任，你们琅琊书院，连凌云令的资格都舍不得给吗？这也太小气了吧？”一旁的韩老师忍不住出言调侃道。
马主任闻言，脸色一黑，没好气地瞪了韩老师一眼：“我们琅琊书院小气？韩老师，那你们天策武校呢？你们愿意把凌云令的资格给他吗？就为了招他入学？”
韩老师哈哈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毫不掩饰地说道：“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们还真可以！不瞒你说，马主任，我可是昨天半夜就紧急飞江南，又在凌晨时分马不停蹄地从江南赶到东海来的。这一路上，我已经跟校长在电话里将各种细节敲定了。凌云令的资格？当然包括在内！”
“什么？！”马主任闻言，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能怔怔地看着韩老师。
天策武校也太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