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书抽到的人是白泽,两个闷葫芦凑在一起,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
长安的贵族就那么些,两人也是有过点头之交的。
因此就更为言简意赅。
陆怀书:“你作画,完成后,我依画题诗即可。”
白泽也不废话,不用一直说话浪费时间,他求之不得。
白泽:“你题诗要几日。”
陆怀书:“一日。”
陆怀书的名字,在世家子弟当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幼便是“别人家的孩子”模板。白泽丝毫不怀疑他夸大,痛快的答应下来,两人准备便分道扬镳,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只是两人这边刚商量好,却突然得了消息,所有来画院的国子监学生及画学生,都要到农田做一日劳动。
美其名曰是体验民生,但白泽一听就感觉是他夫子出的主意。不知为何,夫子对农事一类,似乎情有独钟。
若顾秋白在这的话,大概会说,民族基因这个东西是根深蒂固的,哪个大庆人会不喜欢种田呢?
国子监和画院的学生对这件事的态度截然不同。
国子监这边,以吵架的那位学生为首,大多愤愤不平,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如今却要跑到那种地方干粗活。尤其是这件事已经上报皇帝,他们已经没得选了。
画学生们则是无甚反应。
别以为画学生们柔弱,从顾秋白丰富了他们的体育运动,又开发出了养猪这一惩罚手段,他们的体能比起过去强了不少。
大部分人都去养猪场帮过忙,纪沛然把他们当免费劳动力用。那只曾经被五皇子骑过的猪,如今还膘肥体壮,是画院的知名猪物。
被它折腾过的人不少,画院上下都在等着他什么时候上餐桌。
养猪都养了,下个地怎么了?
到了地方,画院的学生们,驾轻就熟的排成队伍等待安排工作。国子监学生们也如法炮制。
真到了这里,国子监学生们的心理才平衡了不少,长安郊外的农田规划做的很好,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混乱不堪,农人们各自忙碌,没有对他们投去探究或是不怀好意的眼神。
让人安心不少。
殊不知,惩罚才刚刚开始。
学文的看不起学画的,学画的又看不惯学文的。在顾秋白看来,这都不算事。
顾秋白:“画学生们去领画具,作写生作业,国子监的学生们,下地帮忙去吧。”
国子监众学生:?
陆怀书都皱起了眉头,直言道:“为何画学生们不用下地?夫子是否对我们太过苛刻?”
顾秋白无辜道:“画学生自然是从画中得灵感,实践出真知,你们不下地,又如何得到感悟呢?”
还有其他学生不忿道:“对画院来说,我们国子监是客...”
顾秋白收起玩笑的神情:“既然知道你们是客,却出言侮辱画院学生,此为傲慢;不听从画院夫子安排,对夫子不敬,亦为傲慢。在你们眼里,自己已是天生高人一等,未来真进入朝堂之上,该如何看待朝堂之外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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