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共处同一屋檐下,总免不了会见面。
这天,刚下朝的纪沛然就和老头打了个照面。
老头满头白发,胡须又留的长,几乎盖掉了半张脸。
按照纪沛然的官位,老头得给纪沛然行礼。
但他见了纪沛然,倒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只是眼神一扫,上下打量一番。
纪沛然也一怔,看见这老头的脸,倒有些熟悉之感,似乎在何处见过。
还是纪沛然先开口:“可是漫画班新来的夫子?”
老头颔首:“这几日顾夫子本该同我一道去拜见,只是大人公事繁忙,错过了。”
纪沛然感觉一阵违和,这主语用的,怎么好像顾秋白才是新来的。
纪沛然又看了他几眼,他如今很确定曾见过此人,只是怎么搜寻记忆,也很难再忆起。
想到自己还有公事要处理,纪沛然没再多说,径直越过老头往前去了。
老头这才慢吞吞行了个礼,起身后又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纪家...倒也长久,还有如此后生。”
此时的纪沛然也没想到,等下一次见到这老头,竟是在生死攸关之时了。
与此同时,殿试的成绩也揭榜了。
大街小巷,哭的哭,笑的笑,考上的欣喜若狂,落榜的泪洒当场,这一场科举,牵动了无数举子们的心。
顾秋白忙着赶万里行舟的进度,没能看见状元游街,只是从于山的书生处听说,此次中榜的状元郎是某世家的公子。
穆良同样得了名次,却不在前列,只是二甲进士。据传,在殿试时,皇帝得知他是穆家人,特意压低了些名次。如今穆月风头正盛,自然得稍稍压下气焰。
顾秋白特意派人携礼上门,表示恭喜。
考生们的文章放出后,不少于山的书生为穆良打抱不平,因《长安日报》,他们中很多人都是穆良的拥趸,过去常笑称其为文曲星,他们看了穆良的文章,认为比起状元来,丝毫不差,甚至更好。
穆良本人却云淡风轻,入官场也不过是他的第一步罢了。
从某些层面来看,穆良和后期的岑远舟倒真有些相似之处,隐忍克制,喜怒不形于色,或者说,顾秋白创作的时候,难免也带了些穆良的影子。
穆良为岑远舟写过如此多文章,或许两者也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相互影响。
又过了段时间,春在堂总算是重新恢复营业了。
关于这次科举的逸闻趣事,包括画院院长纪沛然是否有资格做考官(虽然他并不是主考官),国子监最新动向,状元郎的身世揭秘...等等都上了《长安日报》的头版。
这些一手消息来源,自然还是来自京兆府那群前同事们,交情甚笃,又带动了一波报纸销量,宋卿卿还计划着直接和京兆府官方合作,搞更正经的京报,只刊登民生政务,春在堂帮忙做发行商。
此事仍在洽谈当中。
而顾秋白,暂时放下了她的动物Ip,全力进行《万里行舟》的创作,如今她迫切的想要将她的大型游乐园建设起来,但《万里行舟》的读者催更实在恐怖,使她分不出多余的心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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