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商场内,冷司寒焦急地扫视着四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在场有谁是医生,请你们救救她,要多少钱都可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匆匆从人群中挤出,他轻声对冷司寒说:“我是容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我来看看。”
中年男人蹲下身,迅速而专业地检查着。他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地对冷司寒摇了摇头:“这怕是肋骨骨折了,体腔内有出血,没有仪器我无法确定具体是哪个脏器受损,但情况危急,必须马上送去医院进行手术。”
冷司寒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握着鹿笙的手,迅速拨通了电话,他压低声音,语速却异常清晰:“立刻带人过来,解决荣华商场周围所有境外人员,留出安全通道。同时,通知120急救中心,做好接收重伤员的准备。”
冷司寒紧握着鹿笙冰凉的手,“笙笙,你再坚持一下,容城是我冷司寒的地盘,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相信我。”
枪声如爆竹般在荣华商场外骤然响起,尖锐而刺耳,瞬间撕裂了商场内的紧张空气,恐惧如瘟疫般迅速蔓延。人们惊慌失措,尖叫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几声更加密集的枪响后,商场沉重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群身着迷彩军装的士兵如洪水般涌入,他们手持枪械,迅速而有序地疏散着惊恐的群众。
季宴心急如焚,穿过疏散的人流,终于在一片纷乱中锁定了冷司寒的身影。他抱着鹿笙,鹿笙的脸色苍白如纸,紧闭的双眼透露出痛苦与无助。
季宴的心脏猛地一缩,他快步上前,“笙笙,怎么了?”
冷司寒抬头,目光与季宴交汇,简短而有力:“快去医院,她需要立刻手术。”
季宴迅速接过鹿笙,稳稳地抱着她,向着门外早已待命的救护车奔去。
鹿笙被送进了手术室,季宴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眼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漫长而煎熬。
芙嫂子匆匆赶来,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季宴身旁,声音颤抖:“季连长,鹿笙……她怎么样了?”
季宴见到她,红着眼睛,一把抓住了芙嫂子的手腕,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字眼:“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丢下她?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就死了!”
芙嫂子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季连长,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是想要救她的。”
季宴的双眸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盯着芙嫂子,声音低沉而充满质问:“所以,为什么没有救,反而丢下她一个人?”
说着,季宴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猛地站起身,芙嫂子被他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几乎要跌倒在地。
季宴的眼神如同暗夜中的利刃,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告诉我实话,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芙嫂子浑身一颤,脸色更加惨白,她几乎要哭出来:“季连长,是,是林嫂子和祥嫂子拉着我走的。她们说情况太乱,先保住自己要紧。等我挣脱她们,回过头,就见不到鹿笙了。我真的是想要救她的,真的……”
这时候,手术室的门缓缓推开,季宴猛地放开了芙嫂子,一个箭步冲上前,紧张地盯着走出来的医生,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医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