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池见状，忙将顾末末从地上拉起来。
“小家伙，摔疼哪儿没？”她担忧地摸摸顾末末的胳膊肘儿、膝盖等。
顾末末瘪了瘪嘴巴，“舅舅凶。”
“……”顾池池抬头，眉头淡淡地蹙了下，瞪了一眼顾川。
这时，时谨言忽然开口问：“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他这语气像极了护崽的老母鸡。
顾川嗤笑出声，双手环于胸前，饶有兴致地看向时谨言：“心疼了？”
“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摔倒了，犯不上心疼。”他的语气平缓，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悦。
这些年来，顾川已经很久没有在时谨言身上看到过这种情绪。
顾川挑了挑眉：“说的也对，男孩子，就应该皮实点。”
他转而对顾末末说：“末末，过来，舅舅有话问你。”
顾末末并不畏惧顾川，他略过顾池池，走到顾川旁坐下。
“舅舅，你问吧。”他一脸的乖巧，等着顾川说话。
“时谨言现在晚上去不去你家？”
“哥~你问这个做什么？”顾池池蹙眉，越说越不像话，看向顾末末的眼里又多了几分担忧。
“我关心你不行吗？”
“那你问我就行了啊。”
“你不行。”
“我哪里不行？”
“你不够诚实。”
“.......你就是不相信我。”
“没错。”
“.......”
“还有要问的吗？舅舅，不如，你一下子问完吧？”顾末末见两人对话暂停，插了一句。
他自始至终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不说话，不吵闹，不质疑，不打搅。
时谨言低垂的睫毛轻颤，抬起，看向顾末末，目光幽暗。
这小家伙，倒还真的一本正经的。
他就静静地聆听，仿佛置身度外一般，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没了，你说吧。”
“好的，那我去厨房咯！”他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
顾川顿了一秒，一把将他拽回来，“小小年纪耍无赖啊？没听说这东西也能通过基因遗传啊？！”
他说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瞄了时谨言一眼。
“舅舅，我可没有耍无赖。”
“你都没回答我，这不是耍无赖是什么？”
“可我没答应要回答你啊。”
他眨着一双亮晶晶圆溜溜的大眼睛，透着明晃晃的四个字：
天真无邪。
顾池池没忍住，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时谨言也低低地笑了起来。
顾川也不觉得尴尬，他冷哼一声，朝顾末末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伤害不大，声音却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