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竟然是这般理由。”
陆玄楼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前辈用情至深。”
或许是着一身寻常衣物的陆玄楼太过随和,武不狂也渐渐松快起来。
武不狂一屁股坐在白玉广场边缘,轻轻晃动双腿。
“当时年少青衫薄,一过罗浮见倾城。”
武不狂笑道:“犹记得那年,我意气风发,只以双拳打遍天下无敌手,压根不信话本小说里的一见钟情。后来,一次偶然,让我遇到了秦罗敷,然后就觉得问拳没了滋味。”
说到这里,武不狂徒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说道:“差点忘了,陛下是九州天下最有名的痴情种,想必不用我多说,也能感同身青受。”
陆玄楼斟酌片刻,轻笑摇头,“朕其实不知喜欢为何物,大抵是觉得帝后比旁人都要好一些。”
武不狂朗笑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正是此中道理。”
陆玄楼似笑非笑,玩味问道:“只是如此?”
一位天人境武夫,天大地大,何处不逍遥,却愿意用自己的自由换取心爱女子的性命,恐怕不是简简单单的用情至深。
不管是武夫还是剑修,占了纯粹两字,都是桀骜不驯的人物,陆玄楼自觉有些分量,但也不至于让一位最是桀骜的天人境武夫闻风丧胆。
“嗯!”
武不狂重重点头,随即问道:“陛下可知,近些时日,中州发生了一件大事。”
陆玄楼一怔,好奇问道:“何事?”
武不狂似信非信,“陛下当真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陆玄楼淡然说道:“大散关一聚,我大魏王朝向三教祖庭下了战说,而今我大魏王朝与三教祖庭边境,各自整军备武,呈剑弩拔张之势,只等雪花飘落,问剑一触即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时候,朕不会允许三教修士随意进出东荒、南域,而三教祖庭同样不许大魏探子深入中州,刺探军情。”
武不狂想了想,问道:“陛下就没有提前安插谍子?”
陆玄楼还是摇头,“朕登基称敌,才十数年功夫,先问剑不周山,接着战于界关,光复南域,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好似昨日,朕哪里有世间静下来心来,高瞻远瞩,谋划未来?朕不知三教祖庭在大魏王朝都有多少隐秘谍子,但可以肯定,大魏王朝在中州、北域、西漠点滴根基都没有,反倒是那些入魏修士带了来许多消息,虽然搏杂,整理一番,寻着蛛丝马迹,可以瞧见些许端倪。”
“那就不奇怪了!”
武不狂说道:“那些入魏修士纯粹是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心血来潮将脑袋往裤腰带上一别,就跟着陛下混了。”
此番问剑,虽是大魏王朝向三教祖庭下的战书,但那些境界高,眼界也高,见识更高的修士,无一例外,都不看好大魏王朝,故而那些入魏修士,要么是山泽野修,要么是底蕴浅薄的小门小户,知道不了多少重大秘事。
武不狂停顿片刻,整理言辞,娓娓道来,“数天前,中州的一座山下王朝,突然置国为郡,改换旗帜,自称魏臣。与此同时,有数座底蕴不算浅薄的山上宗门振臂呼应,声势极大。”
陆玄楼问道:“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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