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舟这些年在兰州落草,虽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却是在暗中与兰州的官员有着来往,做了不少交易。
并且,这事若不是王行之查得突然,顺带着王行之还把人带走,这才让武一捡了漏,无意间在离开云雾山的时候,拿到一本账册,王行之还真不一定能查到。
根据账册记录,赵行舟与好几位官员都有来往。
意图通过这些个官员,给他改一改户籍,他想着再参加科举。
但是这两年,因为王行之煽动的蝴蝶效应,没人敢轻易答应赵行舟。
不过,赵行舟也没放弃,依旧与这些人保持着关系。
而他联系的官员中,还有好几位县令和团练使。
王行之之所以拿这个问题来问宋清溪,就是想引出赵行舟。
因为,王行之清楚,各地一开始实施他书写的将兵法,让各地补充了兵员。
但同样,各地官员,以前贪墨的兵甲,也不敢轻易拿出来。
而他要的,就是这些官员手中的存储的兵甲。
不然,赵行舟刚加入他们,正常情况下,王行之不会让赵行舟来商讨这等秘事。
沉思良久,宋清溪摇摇头苦笑道“大人,我之前虽然与刘大人一起管理武安军兵甲,但制作兵甲之人,全是官府的将作坊,各地县令指派,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恐怕联系上,对方也不会答应卖给我等兵甲。”
“这倒是个麻烦事。”
王行之故意皱起眉头,眼神故意扫到赵行舟,见赵行舟脸上还带着笑容,便故作诧异的问道“老赵,我见你在笑,难不成你知道何处能购买兵甲?”
宋清溪和吴长风一听,也齐刷刷的看向赵行舟。
听到王行之的询问,赵行舟闪过一抹傲然,面带微笑,坦然开口“不瞒大人,属下未落草前,便与多数官员交好。”
“落草后虽然在明面上断了关系,但私底下却是有不少关系。”
“因此,大人若是想要采购兵甲,属下还真有些关系。”
王行之故作惊讶道“那不知能否购买多少兵甲?”
赵行舟微笑着解释道“大人,这兰州之地,常起兵戈,战甲器械消耗极快。”
“因此,朝廷每年都会拨出大量的金银和兵械到兰州。”
“不过,这金银器械从汴梁出来,周转各地,最后到兰州之时,最少也得去三成,多时更是不止。”
“而到兰州之后,这所谓的金银器械,恐怕不足四成。”
“所以,各县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铤而走险,选择去修复残甲。”
“这日积月累之下,兰州各县倒是保存了不少陈年新甲,这倒是成了各县手中的一条财路。”
说到这里,赵行舟叹息道
“不过,这两年实行大人的新型将兵法。”
“各地兵员被补足,兵甲入库,有专人清点。”
“因此,查杀了不少以往贪墨之人,将他们昔日藏匿的旧甲收缴,放归在武库。”
说到这里,赵行舟话锋一转,低声道
“但是,兰泉县的县令韩云,据说是参政知事韩相爷的堂侄,后台很硬,消息也灵通。”
“因此,属下在之前便得到过消息,新的将兵法刚一开始,韩县令便将兰泉一地的旧甲收入囊中。”
“而且,根据属下得到的消息,这韩县令不止是收了兰泉县的兵甲。”
“据说,还有相邻的熙州也伸了手,数量庞大。”
“最重要的是,这位韩大人似乎是要高升,正急着处理手上的货物。”
“大人若是有意,属下愿意为大人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