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是疯了吧。”连坠芳说完这句话后,便坐回到地上,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连半天的尸首。
燕辞晚询问:“可否让我们检验一下你兄长的尸首?”
连坠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嗯。”
燕辞晚看了眼身旁的朝露一眼,朝露会意,立刻撸起衣袖,走到连半天的尸首旁边,蹲下身去开始认真检查。
连坠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犹如失去灵魂的人偶。
燕辞晚蹲下身,再次问道:“我有几个关于问题想要请教你,是关于你兄长被害的事。”
连坠芳仍是一动不动。
见她没有拒绝,燕辞晚就当她是默认了,接着问道。
“今早你们兄妹吃过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连坠芳才开口:“米汤和蒸饼。”
“你们是一起吃的吗?”
“嗯,我们习惯了一起,多年来都是如此。”连坠芳说到这儿,想起自己与兄长相依为命的一幕幕情景,心口阵阵抽痛,泪珠顺着眼角缓慢滑落。
燕辞晚掏出绣帕给她擦眼泪,却被她给拒绝了。
她含泪看着兄长的遗体,哽咽着道:“我知道想问什么,早饭是山庄的仆从送来的,我和阿兄吃完后没有任何不适,早饭肯定是无毒的。吃完早饭后,我和阿兄带着表演傀儡戏需要用的工具,一起来到了观海阁,之后大阁领带着杜二郎来了。”
燕辞晚收回绣帕,继续问道:“你们为何会邀请大阁领前来观看傀儡戏表演?”
“傀儡戏是我们连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看家本事,我们兄妹就靠这个吃饭,若是能让大阁领队咱们的傀儡戏赞赏有加,日后我们就能把此事当成宣传的噱头,好让更多的人来请我们去表演傀儡戏。”
在连坠芳答话的时候,燕辞晚一直在暗暗观察她的模样和穿戴。
虽然连坠芳已经年过三十,但她的肤色依旧白皙,脸上没有一丝风霜摧残后的痕迹,衣裙样式看似普通,用料却很好。
方才连坠芳推开她递过去的绣帕时,她瞥见连坠芳手腕上带着的掐丝珐琅金镯子,虽然连坠芳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但那只金镯的模样已经烙印在了燕辞晚的脑海中。
燕辞晚恍若什么都没发现,面不改色地继续询问:“你们带来的工具在哪儿?”
连坠芳道:“傀儡人偶都放在一楼戏台的后面,操控傀儡的工具放在二楼。”
燕辞晚扭头看向萧妄,问道:“能劳烦萧六郎帮忙去查看一下吗?”
“好。”
萧妄迈步朝着戏台走去。
燕辞晚又问了连坠芳几个问题,比如说连半天这两天可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今早除了早饭之外,他可有吃过什么别的东西?除了大阁领和杜凌洲之外,他们兄妹可还见过别的人?
连坠芳很想知道谋害兄长的凶手,因此非常配合,对于自己知道的,是知无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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