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空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听从姬天的话，回头望了一眼刚刚被那古神残躯一路追过来留下的痕迹后，便与庄妍一同跟了上去。
由于在灵界中狂奔了一段距离，当三人顺着空间通道回到现实时，远处甚至能见到天南城高耸的城墙。
只不过比那城墙更高的中心塔，却消失不见。
这让林空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刚刚被姬天收入袖袍中的宝塔，于是好奇的问道。
“姬前辈...刚刚在见识您强大到无与伦比的英姿时，晚辈产生了一个疑惑，不知前辈能否替我解答一二。”
闻言，对林空恭恭敬敬的说话十分受用的姬天也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虽然他平常很少露面，也很少跟七阶以下的晚辈们交谈，但不意味着他不喜欢有人拍他马屁。
每天为了守住龙国的一角，为了天南省土地上的百姓们，他可一点都不轻松。
而现在的七阶异能者，最年轻的都是西南城的吴林，就吴林都已经快到40的年龄，这些七阶的晚辈啊。
一个比一个无聊，一个比一个死板。
每次见到他都是板着一张脸，就好像触怒他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但像林空这种天才，他是真的少见。
“问吧，只要在老夫能解答的范围内，你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
见这位姬国柱的态度和蔼，林空一时间也觉得其亲切了不少。
“姬前辈，我听闻朱国柱说，您的异能是阵师，在阵法一道上，超越龙国的所有人，但是...我刚刚见您丢出去的宝塔...似乎是中心塔？莫非...姬前辈凭空闲的时间，随手炼制的宝器，就有如此威能？随手便能镇压那妖魔鬼怪。”
闻言，姬天一边御空飞行，一边缓缓笑道。
“呵呵，你这小子...好奇的事情倒是挺多，如果我说，这座宝塔并非我炼制的，你相信吗？”
“并非姬前辈炼制？那世间还有此等强者？晚辈怎会不知其名讳？”
被林空夸得有点飘飘然，被夸束缚的姬天微微一笑。
“好了，你小子，不必在跟我文绉绉的谈论了，这座玲珑宝塔确实并非我所炼制的，至于来源，等你哪天资格够了，就算我不说，也可以找朱龙去问，我就来回答一下，你询问跟阵师有关的事情吧，你认为，何为阵法？”
“何为阵法...”
被姬天这一反问，林空顿了一下，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认为的阵法，就像是一个个蕴藏了至简大道的公式，阵法的每一笔每一画，就如同灵纹学中的线路，看似细微的差别，就会引起不同的反应，所以研究阵法的人，都是博学之人，是能将大道浓缩的人。”
听到林空的回答，姬天眉头微挑，显然没有料到林空会借此提到灵纹这一东西。
他微微停下朝前飞行的身子，转身望向林空。
“不错...是个学阵法的好苗子，既然你都已经做出回答了，那我便跟你说说，我的阵道吧，你所说的阵道，是我刚踏入七阶时，所想的，但是仅凭这些，可无法晋升至八阶。
“而让我晋升八阶的阵...我愿称之为，万物皆可为阵，无论是你，是她，亦是我，又或者是这世间的万物，皆处于五行之中，皆在空间之中，皆在星象之中，有方位，便可将天地视作棋盘，万物视为子。
“所以塔是阵，人是阵，天是阵，地也是阵，甚至只要我想，阵，就在脚下。”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姬天脚下的空间顿时多出一条条闪烁的纹路，一个空间转移阵顷刻成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