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经理冰雪聪明。”
段斐把烟掐灭，笑眯眯走上前来，“其实早想问您来着，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他的话语充满恭维。
“有话直说。”
虞婉的态度依然冷静。
段斐看着她，好奇地问：“虞经理和梅老师究竟是什么关系啊？我真的很好奇。”
他的问题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虞婉笑了笑，“难道段总的那位梅老师没跟你说过吗？”
她的回答含蓄而富有挑衅。
段斐笑了。
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虞婉也跟着笑起来。
她的笑意中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解脱，或许是戏谑。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在她面前熟练地点燃了，缓缓吐出了一口烟雾后，邀请道：“虞经理，要不要和我一起合作？”
这句话说得很轻柔，却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暗示。
“段总想要如何进行合作呢？”
虞婉微眯着双眼问道。
段斐的眼神似乎变得更加深邃了，他回答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兰桂芳。”
每一个字都透着坚定与执着。
虞婉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这世界上本来就只有一个兰桂芳。”
她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段斐听后，轻轻地用指尖按熄了手中刚刚点燃不久的烟头。
这个动作完成得如此自然，以至于旁观者很难捕捉到他脸上那短暂的一瞬间的变化——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难道虞经理认为我不配成为你的合作伙伴吗？”
段斐的目光紧紧锁住了对方的眼睛，企图从中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语气中的质问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不是那样的意思。”
虞婉连忙解释道，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更加温和，“我只是为人比较谨慎而已，尤其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时。”
段斐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只需要在我背后就行了，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啊，虞经理。”
说完这些话后，他故意将目光投向别处，看似不经意地给了虞婉一个眼神提示。
但聪明如虞婉，又怎会没领会到其中蕴含的深层含义呢？
于是她抬起头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轻轻呼唤了一声名字：“秀萍。”
段斐立刻警觉起来，也跟着扭头四下搜寻起来，但却根本没有看到孟秀萍的身影。
这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再回过头来时，发现原本近在咫尺站着的虞婉此时已经悄悄地挪开了一些距离。
“段总，其实早在最初相识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个天生胆小的人，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工作中都是这样子。”
虞婉淡淡地陈述道。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段斐，则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随后才慢慢松开握紧的拳头，缓缓地呼出了嘴里的最后一口烟气。
刚回到自己位置上的虞婉，就被一旁的魏司泽发现了异样，“刚才是不是抽烟了？”
“怎么可能啊，只不过是站在洗手间门口稍微多停留了一会，结果就被一群正抽得起劲儿的大佬们给熏到了罢了。”
虞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真是服了你啦。”
听到这儿，魏司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
虞婉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假装拿起桌上的水杯喝起水来掩盖住嘴角的那一抹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