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心软,放过她。
可惜不离对她早已没了曾经的眷恋与爱慕,相反地,他看向玲珑的目光满是冷意,眼里没有一丝动容。
瞧着还在试图用美色诱惑自己,想让他放过她的玲珑,不离就不可遏制地想起他阿爹阿娘临死前的模样。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小木屋内响起,不离用了近乎十成的力气,狠狠地甩了玲珑一巴掌。
与此同时玲珑的痛呼声响起,她捂着又痛又麻的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不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你打我?”
那脆弱的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离丝毫不为所动,厌恶地看她一眼,又抬手在她另外一边脸颊狠狠甩了一巴掌,又是啪的一声清脆声响起。
玲珑已经哭不出来了。
白皙嫩滑的脸颊上,两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出现,显得格外滑稽好笑。不过片刻后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似的,已经完全看不出她原本清丽灵动的面容。
不离毫不留情的举动,让玲珑的父母和哥哥们心中一惊。
三人吓得抱在一起缩在墙角,看也不敢看不离一眼,生怕那巴掌落在他们的身上,更别说替玲珑求情。
打了两巴掌,稍稍解气后不离起身。
甩了甩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玲珑,不离冷声道:“玲珑,你若只是盗走星辰花,我还不会如此恨你。”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伤我阿爹阿娘,你明知道他们已经受了重伤。”
还有处心积虑地算计他,这是得有多恶毒、多狠心才能如此不择手段。
见不离真的是一点情意都不念,玲珑有些慌乱,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忙抱住他的小腿哭着求饶。
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她父母。
那边玲珑阿爹阿娘和哥哥,听着玲珑将脏水往他们身上引,顿时也顾不得害怕,气得对玲珑就是破口大骂。
之前还其乐融融,开开心心等着分神药的一家四口,大难临头时彼此指责,不过很显然,玲珑一人对上她阿爹阿娘还有哥哥三张嘴,终究是吵不过的。
清蕖听着,只觉得满头黑线,转头看了一眼东华,东华倒是习以为常,一张冷冰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玲珑他们一家人吵得差不多,东华放开了白浅身上的禁锢。
摆脱束缚的白浅,满腔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上前撕开扒拉着不离小腿的玲珑,毫不留手就是一通暴揍。
玲珑的修为不高,对上白浅神女修为,自然讨不了好,没过多久,就被打得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最后就连最基本的人性都维持不了。
就这样白浅还觉得不解气,将玲珑那不到神君修为的兔爹兔娘和兔哥哥都给轮流揍了一顿,将他们打回原形才罢手。
清蕖和东华并没有拦着,毕竟那一家子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计别人自然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等白浅发泄完,清蕖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待离开灵山后,白浅才耷拉着脑袋,别别扭扭地和不离道歉。
不离要回了星辰花,也找罪魁祸首报了仇,心底的恨意消散,对青丘这位小祖宗的道歉可有可无。
白浅道歉,不离自然是坦然接受。
一行五人气氛倒是融洽很多。
行至灵山脚下的山林中时,清蕖和东华对视一眼,东华了然,微微抬手将白浅和不离以及玄女弄晕。
清蕖趁机查探白浅身上的异常,半晌后神色凝重地看向东华:“东华哥哥,你过来看看,白浅她的灵台处有古怪。”
白浅的灵台深处有一抹很虚弱的魂魄,那魂魄被一道诡异的阵法困着,她身上厚厚的功德金光已经快消耗大半。
那魂魄和阵法清蕖还从未见过,一时认不出来到底是何物。
倒是白浅头上团黑气,清蕖已经探查清楚,那是白浅背负的因果和罪孽,原本应该是更浓厚的。
但不知为何,那黑气竟有变薄的倾向,让她一时有些疑惑。
东华见清蕖神色凝重,也不耽搁,查探了白浅的灵台,就是这一查探,让他整个人愣在原地,随即脸色大变。
东华眼神中的冷冽杀意,几乎要将白浅整个身体洞穿。
清蕖察觉到他的异常,不用细想她就知道,白浅灵台深处那抹魂魄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很可能是东华认识的人。
还有那诡异的阵法,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东华不会如此失态。
果不其然,不待清蕖问什么,东华恨得咬牙切齿,冷声怒斥道:“青丘白家,本君真该将他们千刀万剐!”
额头青筋爆出,眼神冰冷,东华抬手打出一道术法,将白浅变回九尾白狐的原形,遮掩住她的气息后塞入袖里乾坤。
至于与她一起的玄女,东华直接抹了关于这次遇到他们,还有去灵山的记忆,将她扔到了青丘的山林中。
还有晕着的不离,东华也没兴趣管,清蕖将人弄醒以后,两人便直接消失在原地,他以后的路两人都不打算插手。
清蕖现在感兴趣的是白浅。
确切来说,是被困在白浅灵台中的那抹魂魄和困住她的诡异阵法。
清蕖跟着东华学阵法的时间也有几千年,倒是从未见过这一类阵法,如今见着,自然是得搞清楚才行。
回太晨宫这一路,东华脸色很差,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将人冻死。
清蕖知道事情不简单,便安静地跟在他身边,没有打扰东华,两人悄无声息地进入太晨宫,次日才宣布出关。
东华出关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重霖去昆仑虚请墨渊上神。
重霖虽心有疑惑,不过他是个合格的属下,只会听从帝君的命令,不会因着好奇就追问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不过重霖不问,与他同在太晨宫东华手下做事的司命星君就没有这个自觉,眼见着重霖被帝君叫过去,半晌才从帝君的房间出来,自然是好奇得很。
瞧着重霖出了太晨宫大门,司命忙跟了上去,待周围无人时拦住重霖的路,笑眯眯地问:“你这急匆匆地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