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然往急诊楼那边走，楚辞快楚爸半步，给他带路，楚爸就这么一路沉默的跟着楚辞走进病房。
站到病床前，楚爸喊了一声，
“妈，你的腿咋样？”
楚奶奶有些没好气的说，
“能咋样，断了没看见啊？不是说不回来了？你们忙就不用回来，反正回来也没啥用。”
一连串的话，让楚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默默低头，楚奶奶看这样的儿子，深呼了一口气，自从儿子和儿媳出去做生意之后，感觉越来越……
她叹一口气，对他说，
“来这边坐吧，你们要是店里忙，你也早点回去，我这边有小辞顾着，你也不能留下来照顾我，就不差这一两天的，看过就行了。”
看母亲缓了语气，楚爸才抬起头来，走到母亲床头边，在凳子上坐下，
“妈，你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医院一会就送过来了，你吃了吗？”
“吃过了，来的路上买了两个包子。”
“嗯，你和你媳妇在那边都好吧，现在生意怎么样？小沥呢，上了大学可习惯？”
“都挺好，他就在本市上大学，每周放假都回来。”
“好就行。”
这时护士长带着护士们进来检查房间，他们也就没再继续聊天，等护士都出去后，粥也送了过来。
楚辞过来把餐桌放下来，伺候他奶奶吃早餐，楚爸就在一旁看着，插不上手。
楚奶奶喝着粥，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楚爸说着话，直到医生来查房。
等医生查过房后，楚奶奶的点滴也挂上了，楚辞对自己的父亲说，
“爸，你在这陪着奶奶，我回家洗个澡。”
昨天他从黎安那儿吃饭回来，把粥送给楚奶奶，就留在了医院没回去，趁现在有人，他回去收拾一下自己，他也没问护工去了哪里。
护工在楚辞去吃早餐的时候就过来了，她给楚奶奶的尿袋放了，给她擦了下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病号服，就被楚奶奶打发走了，说了不给她打电话，都不用过来。
楚奶奶下意识的不想让儿子知道，孙子给她请了护工的事。一是想试探一下，儿子会不会多照顾她一段时间，二也是怕他对孙子的钱财有疑问。
在她看来，孙子的钱就是孙子的，和那两夫妻没有一点关系，反正小学三年级之后，那两就没再出过孙子的学费，生活费。
都是靠她老头子的工资，和退休后的退休金，甚至那两出去做生意的时候，还拿了家里一大笔钱，没给他们剩下多少。
孙子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完全不欠那夫妻俩。
楚辞回到自己房间，看着依然整洁的卧室，知道昨天晚上他爸没在这边休息，也没在意，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洗完出来也没急着回医院，他爸在那儿，他不想在那边待着，去自己的床上躺着，闭着眼睛假寐了一会。
快十点他才从床上爬起来，驱车赶往医院。
程爸和程妈在车上坐了一会，有些闷，就下来透个气。程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腰都酸了，就在车边来回的踱步，捶捶腰部，放松一下。
楚辞开车进来，看到那边站着的两个人，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好，就走了过去，
“程叔，程姨，你们怎么在这？”
“啊，是小楚啊？昨天云云给我们打了电话说是你奶奶受伤了，我们就过来看看，你奶奶现在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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