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含糊地说着:“看在你家沙发睡着感觉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c,记下大概的牌子,这次案件结束后我们拿报酬买一个回去。”
“我们二楼哪来的地方摆这东西?”
c在回复之余不免同时做着Z女士的心理工作,说道:“兹沃娜列娃女士,她这人一向就是缺根筋,不必放在心上。正好现在我们都有空余坐下来,就现在你来说说先前让你产生这些想法的事吧。”
Z女士好像也不能例外般的为c的作风所感染,挑了梅里身边的一个沙发坐了下来,故意不看向她那个位置地开始说了起来。
“凯恩是我的表姐送给我的。”
看着c已经缓缓地坐到了梅里的身旁掏出纸笔,Z女士双手抱膝,抬起头看着天顶的吊灯回想起来,说着:“说起来这凯恩算是贵宾犬,都是在它老死之后才得知的情况。因为我便是一个对这些家禽走兽没有感觉的人,当初我也想不通为什么非要把这条狗塞到我手上。”
看起来梅里又要张嘴说出什么暴论了。
c像是心意相通般在她开口之前放下笔,用一只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地侧在她耳边威胁道:“这个雇主脾气不好,单子要是吹了给我睡一个月地板。”
梅里想了想在这个季节睡地板后,即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把那句“我对你的心路历程没兴趣,给我说重点”咽在了嗓子里。
像是听到了c对梅里耳语的内容,Z女士像是毫不在意般地顺着这个话茬说一样,“我的脾气不好这一点我自己也清楚,虽然人和人之间多少会有这种刻薄,但有的人就是会在这上面天赋异禀。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我的表姐才会送我这条狗,希望我借此改善些什么。”
“但并没有什么作用。对于这条狗在生时我按部就班地做了该做的一切,但还是没能培养出什么类同于人之间的感情,以至于我和丈夫离婚之后,都没有拿这可怜的家伙在心底里占多少的位置。”
在Z女士的脸上看不出多少富有感情的成色,她只是继续讲述起第一次遇到类似事件的情形。
“凯恩死后,有一次和前夫偶遇。聊起一些琐碎时,提到这条狗死了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展露出那种宝贵的同情心,为曾经在家里乱窜的这么一条生命感到惋惜。如果是你们所长的话,应该能理解我的疑惑——他为什么会和一条狗共情?”
梅里发觉到好像Z女士对自己的某方面刻薄有着信任,虽然不爽但顾及着c的脸色,没有发作,只是说:“但是这一天发生了事故?”
“是的,我在那种怒火中烧之时,不免幻想过那么一种图景。”
Z女士面色多少沾上了些许的嘲讽的神色:“我开始幻想他跟凯西一起绕着圈玩耍的样子,虽然不算是我多么乐见的情形,但在玩闹之时,头顶的巨大商业广告牌掉了下来,直接把我们一起砸成了肉泥。然而实际……”
“实际是那条可怜的狗在真的发生这件事之前吓走了你,然后跟你的前夫一起被那个广告牌砸在了底下。”
梅里这么说着,虽然感觉到好像某处有些异常,但还是不免为了这段叙述中的乐子大笑了起来,“你是对你有会什么厄运方面的幻想成真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