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澈来到军营才不过多长时间,竟然就已经把这一群兵大爷给驯服得瑟瑟发抖了!
“今日盏茶时间内没有集合到位的人,出列。”云澈冷冷道。
这是要整顿迟到的人了!
可是迟到的人那么多,法不责众啊……
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列,都站在原地不敢动。
迟到的人其实很好找,都在列阵的后面几排。
但是人很多,起码也有两三百人都是迟到了的。
只要在队里站着就不是那个出头鸟,谁出去谁傻!
果然,空气凝滞了半晌,无人出列。
云澈唇角一扬,“九黎,你来。”
九黎对云澈行过军礼,从他身边走到阵前。
他也在地上轻轻一点,腾身而起,接连越过十几排士兵,精准地在人群中找到了迟到的人中第一个超出了时限的人。
“自你开始,后面的所有人请出列,绕营地二十圈,即刻执行!”九黎说完,面前的人脸色都青紫了。
民兵营地这么大,绕上二十圈那就等于要跑整整一天!
他们哪来的命啊,跑一天还不累都累死了!
“不公平!将军,他是误判!”这名正好被划分在了惩罚范围内的士兵立刻扯着破锣嗓子大声嚷嚷道,“我是在规定时间之内到达的!将军你不能冤枉人!”
他一嚷嚷,后面立刻也有人跟着嚷嚷。
“就是啊!说一盏茶时间,可是谁能证明到底是什么时间开始算的呢!”
“应该只罚最后到的一百人!不就杀鸡儆猴吗,以后我们注意些就是了!”
……
云澈根本不去理会他们的种种议论,只是面色淡然地问了一句,“你们是想煽动兵变?”
兵变这可是个很严肃的词。
一时间士兵们都不敢再说话了。
在军营里兵变,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比不敬还要严重。
云澈见他们都安静下来了,才开口道,“谁告诉你们本帅没有证据。低头看看你们的鞋底。”
鞋底?
士兵们被云澈的话说的一愣。
顿时上千人都好奇地纷纷低头抬脚看自己的鞋底。
所有迟到的士兵们一看,人全傻了。
他们的鞋底怎么会变成红色的了?到底是在哪里踩到的!
“时间到时,本帅让九黎在营门口的地上撒了朱印泥。你们还有何狡辩?”云澈道。
这下所有迟到的人都没话说了。
铁证如山,就在他们脚底下,还能怎么辩驳?
“不许迟到,一向是本帅手下将士的军纪。若不想被罚,下次就长些记性。现在,所有迟到者,绕营地二十圈。”
这次没人敢再说什么反驳云澈的话了。
在九黎的从旁监督之下,以第一个迟到的士兵为首,四人一排,组成了一条条百人长龙,绕着民军营一脸愁苦地跑了起来。
云澈看着场地里剩下还算守时的六百人,神情也没有多欣喜,“以后每日规矩照旧,希望诸位得以保持。现在你们与旁边的人两两分组,开始对打。一人攻,一人守,待本帅下了命令再行互换。”
对打?
这要如何打啊!
底下的士兵看着自己的搭档,两人间都是一脸茫然。
“打架,不会吗?”云澈挑眉,“用拳脚打,要害处点到即止。开始。”
就……肉搏啊!
士兵们虽然茫然,但是命令接到了也不敢不从,便两两成组,对打了起来。
还没教该如何搏斗,云澈就先让他们对打,一是为了看看他们本身固有的实力,大致掌握他们的能力和位置,二则是为了找有潜力的人,将来站出来带队。
那群迟到的人甚至都没有入云澈眼的资格,但这些守时的士兵,还是有一些挑选的空间。
底下的士兵在对打着,云澈在阵列之间游走,一眼便能找出哪些人有经验,哪些人有潜力,哪些人在浑水摸鱼。
一轮进攻过去,攻方的人大多都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而守方的人都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龇牙咧嘴疼得不轻。
云澈让双方都休息了盏茶时间,宣布攻防互换,再次开始。
这一次他点名表扬了几组打得认真的,又批评了几组意图浑水摸鱼的。
这次局势调转,方才偷了懒的人顿时受了苦头。
刚才因为偷懒没使劲儿打,现在被别人使劲儿打,顿时觉得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