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指了指书架边的一张三人桌,见无暇点头应下,她这才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将身上的一些瓜子壳拍落,把碎花裙子轻轻一甩,在有人再次推开书房门前,坐了下来。
“过来坐。”
锦瑟没有转过头去,只对来人招了招手。
女子显然,推门而入时有些惊讶,只不过灵敏的神经让她的嘴巴忍不住惊呼出声的那一刹那,合上了嘴。
“纸嫣见过小姐。”
“起来吧,不要有太多虚礼,过来坐便是。”
锦瑟慵懒地招了招手,似是已经习惯了无尚这些不成文的规矩。
“是”,女子的绣鞋上前挪了挪,坐在这个凳子上时,行为略有些约束。
“你就是纸嫣?”
锦瑟抬头,见坐在对面这位聘婷女子,一双黛色眉眼,委实好看,似能抓了人的心。
“是”,纸嫣点头。
“你倒是同我说说,这些日子,公良子书做了什么?”
“小姐都已经猜到了,纸嫣再说一回,便有些多此一举了,既然纸嫣是被安排到公良公子身边的,自然要说些小姐猜不到的事儿。”
两眼一望,锦瑟的唇角就一直上扬,未曾下坠,聪明人见到聪明人,锦瑟总觉得,便是连这个话题,都显得简单有趣。
“那你便说说,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小姐既然选了公良公子,自然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只不过,皇帝为何会答应,小姐应该很有兴趣!”
“继续说……”
“据我所知,公良公子从小姐送的几箱册子中择出了数条不听圣意、瞒情不报的罪条,又劝皇帝,如今大势已定,不如将计就计,换了这些老匹夫,找几个对他忠心不二的人替位而上,倒也算省心。”
“省心,这哪是省心,就是走险招。”
锦瑟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也明白,如今若真要将脏水泼出去不连累自己,也就这个法子,不过倒也是缺德了些,若是将暗位安排入内,这大权不还掌握在他们手中。
“如今这些官员都斩首示众,这替补的,小姐可以花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