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家住了一天后,宁雪想带一家人回连枝园,可秦素太惦记两个小宝了,祖孙仨还没处够。
而且秦素还想为夫妻二人制造独处机会,便把孩子留了下来,以及莱纳这位客户也一并留在秦家作客。
这么一来,负责陪外国友人在华国的吃喝玩乐这个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秦霜身上。
正合了莱纳的意。
过去一年,宁雪大部分时间住在秦家,秦家人多热闹,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念萧烨。
连枝园便空置着,也没有对外开放,宁雪只派了几个佣人看守着,每天打扫。
宅舍依然窗明几净,往日的绿叶繁花总是怒放于满园。
如今却已是深秋,绽放热烈的花草是看不见了,添了几许萧瑟,更有古园的氛围。
秦未然走进院内,秋风迭起,几片枯叶从他脸庞上掠过,他有些出了神儿。
此情,此景。
似曾相识……
他握紧了手里宁雪温暖的小手,牵着她往里踱去。
宁雪由始至终没有向他介绍园子的结构,可他下意识地知道这里每一个通道,每一个构造。
他拉她入前厅,他的眸子里渐渐折射出发现新大陆的光,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细品读上面的历史,关于这座宅子主人的故事。
尔后,又拉着宁雪直奔主卧的厢房,他连这都知道,宁雪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他莫非想起了什么……
当看见主卧的大红帐帘那一瞬,秦未然兴奋地抱起宁雪转圈圈,“雪儿,就是这里,我昏迷那几个月,一直在重复做着一个梦。
梦里,一身红色奇怪服饰的我在这里等了一个女子千年,奈何我只看到那女子一身红袍的背面。现在我知道了,那是你,我的雪儿。”
宁雪搂着他脖子,亲了亲他的额头,笑得极甜,“你终于想起我了?”
秦未然啄了口她的小嘴,声音性 感得让人意 乱情 迷地道:“不需要想起,你早已烙印在我脑海里。难怪当初在塞萨初见你一身红裙,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现在我知道了,你一直是我的爱,是我深爱了许久许久、早已融入了我骨髓的另一半,我所有的本 能意志与生 理反应,都在告诉我,永生永世,我只爱你一人。”
宁雪托起秦未然的脸,俯首就主动吻上了,这个吻来得猛烈,风雨欲来也不及丝毫。
俩人仍保持着举高高的姿势,吻得难分难舍,仿佛宇宙只剩下他俩,超越了古往今来的时空,超越了世间万物的虚无……
宛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这对深爱对方的眷侣才依依不舍放开彼此的唇,深重的呼吸声相互交织,氤氲着你中有我的无间爱意,萦绕于两人之间,眼神似要将对方吸进灵魂里。
秦未然轻轻将宁雪放下来,随即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他在瑞士就准备好的求婚戒指,温情脉脉地说:“雪儿,嫁给我好吗?”
宁雪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出,虽然重逢以来他的表现没让她失望过,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爱人真正回到她身边了。
秦未然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高兴自己的求婚来得毫无仪式感,便解释道:“我知道他曾给过你正式的求婚仪式,我不想抹了你心中美好的记忆,也不想取代过去的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只想弥补他没机会完成的事。比如,给你一个世纪难忘的婚礼。
接下来的人生,我会为你谱写新的篇章。可无论是过去的萧烨,还是历史长河里爱你很久的那个人,他们都是我,他们的爱都寄予我身上,去许你余生绵绵无尽的爱。
现在的我,比过去任何时候的我,都要更爱你。我恨不得成为你的氧气,每时每刻都在滋养你,让你离不开我。所以,我的雪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我要……先验验……”宁雪俏皮地皱皱鼻子,伸出纤纤玉指勾着他的衣领,带他朝那张大红床榻走去。
秦未然秒懂,腾地抱起宁雪,让她像个小树熊一样攀着他的腰身,唇 齿陷入了激 烈的交 战,正强取豪夺地往彼此的灵魂深处探索……
久别一战,宁雪仿若用尽了毕生所有的热情,侵 略 性极 强地享 用着男人这副熟悉的身 体,在他身上每一处或深或浅的疤痕落下了深深的吻 痕。
她的吻是灵丹妙药,所过之处,抚 慰了所有的痛与伤,只有电颤般酥 麻的快意感,让秦未然如上天入地,坠落云间,轻飘飘的。
赤红如火的红绸缎床褥上,一对美好的人儿如火如荼地交 缠着,宛如天生的一对玉璧。
大红的底色变得异常妖娆,却又是虔诚而神圣的庄重墨彩,像完成使命一般承托着主人的归依仪式。
……
事后,俩人温软地躺在红缎被子里,宁雪整个儿趴在秦未然身上。
他摩挲着她光洁的腰背,许是刚才嗷得声音都哑了,沙沙地问:“老婆,我和他比,你感觉怎么样?”
一想到刚刚这男人被她挑 逗得嗷嗷闷叫的迷醉样子,她就忍不住吻了吻他,那持长的高光时刻,既生涩又汹涌的他,性 感得要命。
她逗弄他的喉结,乌亮的鸦羽睫毛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轻颤,她呶呶嘴:“嗯……差了点意思……”
昂?怎么可能?
男人不服。
在女人弹性挺翘的小臀臀上捏了捏,眸心里早已蓄起了浓浓的醋意,他声音闷闷地,“哪里差点意思,嗯?”
宁雪扇开浓长的睫,抬头望男人的脸,仿佛要将大眼睛里的璀璨星河灌入男人的眸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