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雪惊诧得捏紧了拳头，她左右看了看，轻声问道：“阿姨，那你知道羽沫小姐出生时苏家发生过什么事吗？或者你能帮忙打听到以前的佣人吗？”
家嫂思索了会，道：“这我倒不清楚，我是后来才来的，别说我，这府上所有佣人都是后来到的，对以前的事一无所知，不过我可以帮你留意着，有消息告诉你。”
“好的，阿姨，这是我电话，你有消息可以随时打给我，我定会酬谢的。”宁雪拿张纸写下自己手机号递给家嫂。
家嫂将纸条揣进兜里，摆摆手道：“酬谢就不必了，我是看着宁雪小姐人好，对我们态度又好，帮你我乐意。”
与家嫂说完，宁雪便下了楼，苏羽沫没有再下来，苏以豪夫妇也不等她了，招呼宁雪吃完水果便切入正题。
——
“父亲…父亲……您醒醒，您不能抛下我一个人，您还要看着我肚子里宝宝出生，您还没听到她们亲口叫您一声爷爷。”秦素捧着自己七个月的大肚子，哭倒在秦老爷子床前。
听到“爷爷”两个字，本已没有任何气息的秦老爷子仿若回光返照般，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子霎时变得明清，他招了招手唤来站在一旁的律师。
秦老爷子病发得突然，在世时还没来得及修改遗嘱便病危，许是记挂着这事，才会吊着这一口气活过来的。
他拍了拍女儿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律师交待遗嘱：我秦家所有的家业全部留给秦素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一个叫秦羽沫，一个叫秦羽雪，这两个孩子未成年前，由她们的母亲代管，这并非秦素的财产，她与她的夫家无权干涉与继承。
交待完后事，秦老爷子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秦素，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素素，别再犯傻了，保护好你的孩子，把她们养育成人，不要让秦家毁在你手里，你切记要将秦家完好无损地交到俩孩子手上，我…我愧对秦家的列祖列宗啊咳咳咳……”
“父亲——”
“不要……父亲，呜呜……吴大夫，求你救救我父亲，他还能听见我说话，求你了，让他睁开眼睛……”摸着父亲渐渐降温的手脚，秦素歇斯底里地哭成了泪人，一会跪在大夫面前，一会又跪在面色如土的秦老爷子床前。
吴大夫和老管家秦叔见状劝的劝，抹眼泪的抹眼泪，律师整理好文件后严肃地立在一旁默哀。
秦叔和家嫂搀扶起万念俱灰的秦素，秦叔安慰道：“小姐，老爷已经走了，我们让他安息吧，你想开点，不要伤心过度，影响了肚子里的两位小小姐，我想老爷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让容嫂扶你回房休息吧，我来处理老爷的后事。”
“素素…素素……”外面传来苏以豪着急的呼喊声与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没一会儿，他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身上弥漫着女人的香水味。
“父亲……”苏以豪看看躺在床上气息已矣的老爷子，又看看伤心欲绝的秦素，一把从家嫂手上接过虚软无力的秦素，痛心疾首道：“素素，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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