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刑部的活儿还真是最累的，萧桓之此刻深有体会。早上几人又是差不多起床吃早点。
许胜男问：“昨天没收获？”
萧桓之道：“没有，过去那女子接了一个客，不多久那男子就走了，女子便就睡了。”
许胜男点头。
苏焉道：“一会儿我们早些去，你们再睡会儿。”
萧文安道：“不必，睡过了。”
许胜男道：“那一会儿我们分散，各个角落蹲守，看看能听到些什么，那女人说没客的时候会唠嗑。我们试试能不能听到些什么。”
几人点头。
一早去花柳巷哪有什么人，都还在睡，到底还是太嫩。没人，萧文安和萧桓之也往人多的地方钻，哪里人多，就是妓坊。
暗卫都佩服这些人的积极性，除了睡觉，就在瞎积极。都是新来的，案子也没见过几个，就敢往前头冲。
不过看这几人瞎积极也有劲是怎么回事儿？
到中午人就多了起来。
没人的时候扎堆唠嗑，说着一晚上发生的事。
谁谁谁给了多少银子，谁谁谁许久没来找了谁，谁谁谁又说了什么话，说来说去还有那些荤事儿……
躲在暗处的人倒还真耐着性子在听，还有拿笔记录的。
下午零零碎碎有几个客人，不多，一个十五六岁比较机灵的孩子管谁都叫爹，清脆的声音分不清楚男女。
萧桓之和萧文安探出头去，是一个穿着小厮衣着清瘦的男子，站在妓坊门口。
有人嫌恶：“谁让你叫爹的！”
他道歉道：“我也不知道谁是亲爹，来过就有可能，总有一声是喊亲爹的！”
生气的男子瞬时不生气了，朝着里头走。
“爹，您来了，里头请～”
这个男子问：“你娘是谁啊？”
小子道：“十几年前有个叫青梅的您认识吗？”
“不认识～～”
“那就不是，您里头请～～”
老鸨出来，道：“阿多啊，你娘又咳的厉害，你去看看。”
“诶！”
妓坊后头有个烧火婆子，咳的厉害，阿多进去，又是喂水又是拍背。也不给请大夫买个药什么，就一直熬着，母子两人也不说话。
一日下来到了晚上就是各种接客，没有意义，入夜几人聚一起，交换信息。
许胜男和苏焉看到两人记录的东西，对视一眼，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萧桓之脸黑，“笑什么！”
萧文安道：“就是！不记录怎知哪些有遗漏。”
许胜男笑着道：“那也不是什么都记录，这什么……”姥爷推车一盏茶，什么指头大小，还没感觉就好了，哎呦，这都写的什么……
许胜男看一眼简直到捧腹的地步……
苏焉也是看一眼两青年，这两人简直了，趴在桌上笑的起不来。
萧桓之从小到大都有没被人取笑过，一拍桌子，怒道：“够了！有完没完！”
许胜男和苏焉被吓到，止了笑意，也没止多久，换成了捂嘴，不笑出声。
萧桓之道：“把你们听到的说来听听！”
许胜男简言骇意，道：“没有有用的。”
“就这样？”萧桓之问。
许胜男点头：“没有有用的！”
萧桓之感觉自己被耍了一般。
苏焉道：“我也没有有用的。”
萧桓之和萧文安气，收起自己写的东西走人，这两人简直无法愉快的相处。
许胜男叫住道：“唉，别生气，你那阿多就正常多了，谁都叫爹不是很奇怪～”
“滚！”
这安慰更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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